地嚇人。

“寒宇!寒宇……”她壯了壯膽,揮手在他孤傲冷豔的面膛前揮動著玉手。

半晌

“你的鞋掉了,抱緊我。”他輕描淡寫地開口。

“哦!”她看他臉色這麼臭,而且又救了她,就順著他點吧。伸出玉手,圈住他的頸頸。

正在此時,西美出現了,望著抱著她的北寒宇,沉聲道:“你們這是幹嗎?”他聽聞疑是銀銀的女聲,立馬穿衣而出,卻看到這一幕。

夕銀望著衣裳不整的西美,心想他必然趕得很急,開口道:“那個,我的……”話未說完,便被冰冷的語氣打斷。

“如你所見!”北寒宇橫眉冷對地睥睨著他,更緊抱身上的人兒,讓她貼進自己的胸膛。

夕銀訝異地望著他,驚地忘了說話。

“哼……”西美揮了揮衣袖,轉身氣呼呼離去。

她望著他離去的背影,一絲失落在心中蘊蘊地蔓延開來。

帝華宮花園

月亮柔柔地注視著大地,如此的溫情嫵媚。

“你剛才……?”夕銀被北寒宇放在四方石凳上便開口。

“別說話,陪我一會!”他淡淡開口,寒眸閃過一絲期盼。

她聽出他語氣裡的孤寂,也察覺到他心情的沉重,猶豫了一會,點了點頭。

她望向周圍數十盆夜來香,暗想:幸好!蚊子不會來打擾她,估計是夏日專門放這的。

許久,她忍受不了這種氣氛,緩緩開口問道:“你有心事嗎?”氣氛好壓抑啊。

他望著她,寒眸深邃如海。半晌,垂首不去望她。

她感受到他埋在心底深深的孤寂,現在他就像是孤傲的尊像,令人難以接近,卻依然感覺得到他淡淡的憂傷。

她忍不住想去安尉他,伸出玉手,慢慢地抱著他,想給他溫暖。剛抱住他,便突然被他用力反抱住。

“銀兒……”他輕輕喃語,嗅著她的髮香,一遍遍念著她的名字。她為何要跑到琉璃瓦頂看西美?他不懂,只是純粹地很生氣她的舉動。

“如果有心事,可以跟我說,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她輕輕地拍打他的背,柔柔說道。

“我們是朋友……”他並不想把她當朋友。

“嗯!”她含首。

接下來,他平靜無波敘述著他的往事。

她震驚了,聽他的敘說,他五歲便失了母親的愛,更不用說童年的美好時光了,其實只要身在皇族中,必然是這樣,他只是更徹底了一點。

這一切,只因那四國之約。之後他的母后,也從原來的溫柔、關懷變成漸漸對他疏遠,客氣起來。

他父皇呢,從小一直都對他很嚴厲,四國之約後更是變本加勵。而且從小便灌輸他:真正的強者,是不需要別人的幫助的。真正的強者,權力是必須品。

所以他運用自己的能力,瘋狂地要得到最高的權力,似乎除此之外,人生沒任何意義。後來,他的確做到了。

可他感覺自己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神。在一次次的灌輸中,在一次次殘忍的訓練中,在一次次母后對他的疏遠後……

他變得絲毫沒有感情,七情六慾在他心中,似乎沒有了,不知何時已經淡掉了。他從別人敬畏、慌恐的眼光中瞭解到,他們幫他當做了神。

從沒有人知道他心裡深處到底想什麼,也不敢猜測他的想法;從沒有人把他當朋友,願意幫助他,因為他們認為他是神,不需要幫助,只需聽令於他便行。

“直到你說是人都需要幫助的……”說到這裡,他寒眸放射出絕代光芒。

“我——不會把你當神,我——當你是我的朋友。”她柔靜地懷抱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這樣的他讓她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