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衍一想也是愣了愣“我本尋著離凡蹤跡到這洛州,如今為了丫頭著落,竟把這事給忘了。”當下只好把事情來由說了出來,只把眾人聽得目瞪口呆。

“哦?蕭公子那日在將軍府見過離凡?他可使一路武功名潛龍疊影手?”萬宏宇聽了那日酒宴之事,眉頭沉沉。

蕭衍聽了心中也奇,脫口道“萬樓主莫非認識離凡?”

萬宏宇搖了搖頭“我與他素未謀面,可他那路武藝確實聽過,三日前,我長安錢莊押送銀錢到這洛州,誰知到了城郊五十餘里,便被一黑衣人所劫。那人武藝不凡,錢莊三十多名武師竟不能敵,最後無奈使出暗器,只見那人雙手一揮盡數接下,本莊武師頭領方典識出那一路手法名曰潛龍疊影,是青山派不傳絕學。聽聞當年青山四傑的離南會這一門武藝,秦州青山派,長安長孫府,這路武藝若未曾傳到將軍府李承乾手裡,那麼天底下只有離難的兒子離凡使得出。”

蕭衍聽了連連搖頭“不可能,離凡與我雖相處不久,可當年他為了救我不惜自己性命,如此俠義磊落之人,怎會做那土匪勾當?”

萬宏宇也是眉頭緊鎖,沉聲道“人心難測,除非天底下還有人會這青山絕學,否則他離凡脫不得干係。”

話間門外行來一人,眾人回頭一看,只見此前席上小童走了進來,他目色凝重,步伐微急,行到萬宏宇身邊低語了幾句,後者聽了一愣“還有一批呢?”盧照鄰低聲道“明日午時到此。”

話罷,萬宏宇擺了擺手,盧照鄰淡淡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萬樓主是否有些急事,儘可不必顧及我們,還請自便。”穆紫川瞧出端倪,柔聲說道。

萬宏宇搖了搖頭,沉聲道“也不是什麼急事,不過那劫銀之人昨日又出現了,我杭州錢莊的銀錢也著了道。第一時間更新”

“哦?這人忒的猖狂,那可如何是好?不知樓主可曾報官?”穆紫川也是一奇。

“等夢秋、心影回來只怕不及,梁州的錢明日午時便到了。至於這報官,對方就一人,還是個高手,官府只怕也辦不下來。”萬宏宇不禁撫著酒杯,思量起來,片刻抬頭看著蕭衍,沉聲道“蕭公子,你剛剛所言那日在將軍府上,你二人都與那廣涼師交過手,這廣涼師是吐谷渾第一高手,那麼公子武藝定然不俗。”

“萬樓主也知道那廣涼師?”蕭衍聽了不禁問道。

“何止知道,二十多年前家父還在此樓掌柄,我那時身為長安司戶大臣,就在宮中見過這廣涼師。”萬宏宇說著說著似想起舊事。

“哦?”穆紫川聽了也來了興趣,“樓主不妨說來聽聽。”

“姑娘可聞二十年多前吐谷之亂?”

“我聽家父提過一二,當年吐谷渾慕容亦方亂政得手,自封為王,舊王慕容垂敗走邊境,自刎而亡,他死前曾對天大罵三聲,指我大唐皇上言而無信,不派兵相救,話罷血淚縱橫,哀聲長嘯。”穆紫川說著慘劇也不免眉頭輕皺。

“是了,那時宣武門變剛去不久,聖上登基不滿一年,不可對外輕動干戈,再說這慕容亦方平日也和先皇交情不淺,斟酌再三,聖上決定不出援兵。”萬宏宇抿了口茶,接著道“之後的事也就順理成章了,慕容亦方逼走先朝宰相慕容涼德,廢老臣,殺舊將,清洗朝野,可這慕容涼德還有一個弟弟,你們可知是誰?”

蕭衍聽到他說起“慕容涼德”四字周身一怔,“荀先生果然是頗有來頭。”當下一思,脫口而道“他弟弟可是廣涼師?”

萬宏宇聽了一愣,抬眼看了看蕭衍“蕭公子猜的不錯,那人便是廣涼師。”停了片刻,他嘆了口氣接著道“當年廣涼師三十出頭,年輕氣盛,苦心鑽研先天石碑已有大成,等他出關之日怎奈早已眾叛親離,國破家亡,後來他潛入宮中取了慕容亦方的人頭,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