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不容易。”一語擲出,在座眾人又是一愣。

“可是。。。我以後的路,也不簡單。”蕭衍笑了笑,目色堅定望著李川兒“幫我家少主奪得天下,談何容易?不比你們開山立派難麼?”

“少俠的意思。。。”南宮煙似明白什麼。

“當年你們八大門派也好,青山派,不得道門,古禪寺也罷,哪個不是一人而起,成山門立牌匾?”蕭衍高聲笑道,“若是連這點膽量也沒有,那便待在這幽谷活一輩子也好。”他掃了掃在座眾人,“可既然如此,你們今日為何出谷?”

“我。。。”紀子寒聞言語塞。

“我們是為了二十年前的仇怨。。。”尉遲武侯沉聲道。

“不錯。。。”司空滄海也點頭。

“仇怨易了。”蕭衍擺了擺手,“可了了之後,你們何去何從?就算仇人死了,你們依然還活在舊事之中,談何江湖新生?”

“有理。”竺道生承認道,“若是心念舊事不放,卻是執著法相,有違佛理。”

“所以人少不是難事,難的是敢於不敢。”蕭衍回到座上,舉起酒杯飲了口。

“不錯。。。”離心也聞言點頭,“縱然我青山派只剩百餘人。。。可也不會放棄這行俠仗義,光復師門的念頭。。。”

“我才活了二十個寒暑。”蕭衍笑了笑,“定然懂得不多,可我一路走來,挫折苦痛吃了不少,人總要找到以後的路,而不是回頭看著自己的影子了卻殘生。”他指了指那樓外繁星,“天地蒼穹,浩瀚無比,你不去走,怎麼知道有多大?光是靠想,有何用?”他越說越性起,索性痛飲兩口,高聲道,“你們幾人都出谷立派,縱然七個不成,只有一個能勝,那也是真真正正的江湖新生!”

“這小子。。。”楚羽生笑了笑,不置可否。陸展雙亦是點頭,似做肯定。

“說得好!”忽然,門外響起熟悉聲音,道衍攜著萬昭儀入了閣來,“小道士,高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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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馬西歸(上)

“說得好!”,道衍身著白袍袈裟,攜著萬昭儀入了閣來,他笑著掃了眼在座眾人,道“你們在谷中怕也有十幾年,今日好不容易拼了個江湖再起,若不出谷,有何意義?”

在座幾人抬眼對視,心頭明瞭,當下齊齊點頭,“不錯。”

南宮煙緩緩起身,對著蕭衍施了一禮,嘆道“我們本是遊魂亡者,如今藉著青山派和少俠的機緣,才了了這心頭舊事。”她說到這裡,不免露出久違的笑容,淡淡行到紀子寒的身邊,“子寒,也許是該出去看看了。”

“是啊。。。”紀子寒苦笑搖頭,“二十年了,如今舊事已了,總算讓李世民那老兒敗了一陣。。。”

“你們不想報仇了麼?”蕭衍斟了一杯,試探道。

“不了。”司空滄海眉色舒朗,從容笑道,“我們不是禍亂天下之輩,如今大唐才安定二十多年,要是刺了李世民,怕是百姓又要受罪了。”

“今天,老皇帝輸的心服口服,也讓這些江湖宵小吃了大虧。”竺道生笑了笑,打起佛語,“夠了。”

“要說報仇。。。”尉遲武侯沉沉搖頭,“只能把皇帝老兒給除了。。。可那樣。。。卻會連累這幽谷的安寧。。。”

“殺了也無濟於事。”南宮煙嘆道,“就算李世民不在了,阿母阿父也不能歸來。。。少俠說得對,要走出這舊事。我們幾人若是真能開山立派,團結武林眾心,以後無論還有幾個李世民,我等也不會再重蹈覆轍。”

“哦?”蕭衍聞言暗贊,可還是繼續逼問“那若是下個皇帝依然奉行那清剿大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