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是一片汪洋大海,裡面匍匐著一堆凶神惡煞的深潛者;前方站著一名不知兇險的女鬼,蕭強他們進退兩難,不知如何是好。這一次,蕭強終於近距離地觀察了這位從他進入阿斯嘉德海域以來,就一直神出鬼沒跟隨的女鬼到底長什麼樣子。

她就像一具在水裡泡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屍體一樣,裸露在外的面板無不發黑腐化,唯獨臉上兩隻眼睛還在散發著幽幽紅光,遮蔽在身的長袍彷彿在水裡泡化洗爛,盡是破敗與腐朽。但奇怪的是,她那一頭汙穢般的長髮與不堪的衣物,此時在無風的情況下也能詭異地飄揚……

就像她此刻墜入進了深潭,絕望地下沉,頭髮與衣襬,隨著水中的暗流,搖曳如水中之影,風中之花。

“這,就是那個一直纏著你的女鬼?”但丁不停觀察著前後兩邊緊張的局勢,手更攥緊了武器。蕭強痴痴地點了點頭,小聲說道:“這下你們都看見她了吧?我看她就是那個海拉,過來要師太命的!”

“你真不是欠了哪個妹子的紅塵債,讓人家死了做鬼都不放過你?”輕紗舞風還是不信蕭強的清白。

“我靠!小舞我要解釋多少遍你才信啊?!”蕭強生氣地喊道,“我真不認識她,你不信問旺財。旺財,你見過我除了青青伯爵以外,還跟哪個女人接觸過嗎?”

“我相信老大,老大絕對不是這樣的人!”旺財堅定地擋在了蕭強面前,氣勢洶洶地瞪著輕紗舞風。蕭強深感欣慰,暗暗地向旺財豎起了大拇指,“這女鬼一看就是生前不守婦道浸豬籠浸死的溺死鬼,咱們老大一向口味高尚,只喜歡那種欲說還休,保守內斂的比如青青;或者高高在上霸氣側漏的,比如伯爵,還有俺這哥布林之王。就算真的煮熟飯了,老大也會恪守男人原則,負責到底。像老大,還這麼負責的人,為自己聲譽和對方的名譽,怎麼會隨便招惹這種家鄉還有浸豬籠這一淘汰觀念的鄉下妹?”

蕭強吐血,掄起旺財的狼牙棒就要教訓在不符合時宜開玩笑的它時,深潛者們又靠近了許多。對方人多勢眾,我方勢單力薄,就算上岸到了他們實力發揮的主場,可面對這麼多深潛者的圍攻,蕭強也沒有把握能夠將它們全部一網打盡,更別說還有一個實力強弱都未知的女鬼。

思來想去,蕭強決定用老辦法: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那個,鬼姐姐?”蕭強試探性地朝海拉招了招手,“我想咱們已經見過面了對吧?但之前咱還沒有過自我介紹。認識下吧,我叫蕭強,年方24(媽個雞,從15追到現在,我現在都比蕭強大了),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學習亡靈法術,給什麼怨靈殭屍超超度啥的。那麼,小姐姐,你叫啥?是不是他們說的海拉?”

海拉沒有說話,還是那樣幽幽地看著他。

見海拉沒說話,蕭強吞了口唾沫,繼續:“那啥,小姐姐我也不知道你以前是怎麼死的,但是呢,看你這個樣子,想必以前受到過很大的冤屈,以至於死後還怨念不消化成了厲鬼。”

“你在說什麼啊?”但丁毫無頭緒,面對不斷靠近的深潛者,他連忙將小舞和旺財擋在了身後。

“鬼嘛,不都是死的時候想不通的,我給她做下心理輔導講講道理啥的,沒準就順了,”蕭強也沒底地解釋,又一臉笑地面向海拉,“不知道小弟我是哪點吸引到了鬼姐姐您,以至於小弟我一下水您就立即出現甩都甩不開!這樣吧,您就跟小弟我好好講一講你的委屈怨恨,就別去搞什麼殺人,什麼獻祭,那是迷信,不健康!所謂冤有頭債有主,請您向小弟我詳細道來,我好為您好好捋一捋您這怨債,之後好幫您超度啊。“

似乎他這一鬼話真有效,一直不動的海拉似乎被觸動了,頭稍稍上揚了一些。蕭強一看心中暗喜,想著這鬼還挺通情達理的,就要再忽悠時,海拉的下一句話差點沒氣的他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