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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什麼原因,“不能說不!”這四個字令得凌晨熱血沸騰,身體猛地向前一衝,撞得廖玫“啊”了一聲,他自己也一洩千里了。
凌晨呆在廖玫身上,廖玫不會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可是他自己知道。
為什麼一個女人的身體不如曾傑的一個眼神令他激動?
凌晨對於自己身體的反應感到齒冷。這太可怕了,這具身體出賣他,這具身體居然會告訴他這個女人不夠可口,它渴望的是無限溫柔的愛撫,和一點一點溫柔卻疼痛的入侵。
凌晨穿好衣服,一聲不吭就走了。
空中還飄著零星的雪花。
一地的雪。
凌晨在外面走了很久,眉毛都結上霜。他已經不會思考。
凌晨掉進絕望的深淵,不管他的理智怎麼說,他的肉體已經明白確認,他喜歡。他喜歡一個男人對他的侵犯勝過與一個女人的歡愛。
誰該對這一切負責?他自己嗎?當然不是,是那個給他性愛毒品的人,那個人救了他,然後將他帶回家,象修理一件工具一樣,丁丁當當,把他改成一件合手的器具。
要提抗議嗎?你有什麼資格抗議呢?
凌晨回到家,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全身縮成一團,他恨透了曾傑,可是內心與肉體都渴望曾傑的撫慰。溫柔地把他摟在懷裡,輕輕地說:“我愛你,不要緊,一切有我。”
晚飯好了,曾傑敲門,凌晨開門,站在門口,聲音低沉:“讓我自己呆一會兒,好嗎?”
曾傑說:“吃點飯吧。”
凌晨問:“我有沒有拒絕一頓晚飯的自由?”
曾傑愣了愣,無言而去。
那一夜,各自八夢,可是不知他們的夢裡是否都有對方,因為人睡醒了,會忘記自己夢到過什麼。
第二天的傍晚,廖玫坐在樓門棟口的臺階上吸菸。
凌晨想轉身逃走,可是他總不能一直不回家。
廖玫衝他笑:“大膽過來,我不會大叫大嚷,也不會吃了你。”
凌晨走過去:“對不起。”
廖玫笑:“是否最後一刻,你想起家裡水龍頭忘了關?”
凌晨沉默。
廖玫道:“我知道你有分手的權利,你也有保護自己隱私的自由,可我的好奇心太強,告訴我,是什麼事讓你落荒而逃?”
凌晨不可能告訴她真相。
可是你必須滿足一個被甩掉的女人的好奇心,給她一個她肯接受的理由。
凌晨決定說謊:“有一個人,她一直喜歡我,糾纏我,我一直討厭她,我以為自己不喜歡她,可是那天,我忽然發現……我忽然發現,不管我喜不喜歡她,她都已是我生命的一部份,我不能背棄他。”
廖玫呆了一會兒:“我靠,我竟讓你看清了靈魂最深處!你他媽下次想清楚點再同人上床!”廖玫撫袖而去。
凌晨呆呆站著,想清楚點。
太清楚了。
從肉體到靈魂都已清楚明白。
凌晨忽然明白自己說的不是謊言,一切都是真的,只不過那個她是他。
他愛那個人,他知道那個人對他做了什麼,他愛的不只是那溫柔與忍讓,他愛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奸詐狡猾,他的自私,他的殘忍。
愛一個人,總會有一點卑屈的感覺,願意付出一切的感覺令凌晨的理智不住地抗拒。
那顆年幼的心被自己的慾望與教養扭扯得快要粉碎。
四十四,我是你的
凌晨回到家,曾傑坐在屋子角落裡,凌晨換了衣服,曾傑還在呆坐,凌晨過去:“在想什麼?”
曾傑道:“沒什麼。”
凌晨握住他手:“工作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