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藏好,準備在下一次爭吵時再派上用場。

鬱景希坐在地毯上,麻木地看著被鬧得雞飛狗跳的客廳,終於爆發了:“你們兩個還有完沒完啦?!”

夫妻倆齊齊迴轉過頭,望向孩子,自己鬧可以,但是被嫌棄,面子上都過意不起,尤其還是被個孩子嫌棄。

鬱紹庭直接板了臉,端著嚴父的架子:“鬱景希,這是你對父母該說的話嗎?”

小傢伙這些日子早就受夠他們:“不是我說你們,真的夠了,好的時候,黏在一塊兒都拉不開,一不高興就翻臉不認人,你們要真過不下去,直接離婚得了!”

鬱紹庭:“……”

白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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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直接離婚得了’成功抑制了一場爭吵,別墅恢復了前所未有的安靜。

前段日子,鬱景希生日,從老太太那裡訛了一個ipad。

夜晚,鬱景希光腳站在床上,床頭擱著的平板電腦正在播放一部家庭倫理劇,他學著畫面裡那位婦女,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前方,照著電視裡的臺詞念道:“你們以為結婚過日子有那麼簡單?當初一聲不吭揹著家裡人領了證,現在哭著鬧著要離婚了,啊,當我們這些老的都死絕了是吧……”

與此同時,另一個臥室內,相擁的夫妻倆,沒有再鬧彆扭,沆瀣一氣,做出了一個決定。

……

第二天,鬱景希打著哈欠下樓吃早餐,看到爸爸跟小白都已經在了,他爬上椅子,腦袋昏沉沉地跟他們打招呼。

昨晚上看電視看得太晚,貌似睡眠時間有點不太足。

他剛拿起湯勺,便聽到了一個噩耗,絕對是噩耗,爸爸說,要把他送到寺廟裡去住上三個月!

手裡的勺子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   白筱發覺,現在她跟鬱紹庭在對景希的事情上,角色發生了轉換。

先前,她把那個老和尚的話一說,鬱紹庭直接回給她四個字——‘胡說八道’,現在他自己倒信以為真了。

鬱紹庭不信命,也不信這些鬼神怪力之事,但人一旦有了牽掛,有了讓自己操心的顧慮,有些事,便不得不信,即便猜測那些和尚不過是誤打誤撞的瞎蒙,也免不了因此在心裡留下芥蒂。

白筱也不鬆口,只要鬱紹庭一提‘要把景希怎麼怎麼……’,她立即紅著眼,未語淚先流的架勢。

一星期過去,白筱對鬱景希看的緊,生怕一不留神,孩子就被鬱紹庭給‘賣’了洽。

終於在某個傍晚,兩人因為晚上是吃油燜茄子還是吃魚香茄子,因為意見不合,發生了一場爭執。

白筱兩三句就敗下陣來,索性丟下手裡的教材,從沙發起身:“我有個中學同學今天剛從國外回來,請了一些同學聚聚,晚上我跟他們一起吃飯。鈐”

鬱紹庭皺起眉頭,看著她的肚子:“你大著肚子,去了只會給人家添麻煩。”

“也有其她準媽媽去,到時候,還能一起聊聊育兒經。”

白筱越說越嚮往晚上的聚餐,也不生氣了,上樓,準備選一套好看的衣服,結果,在試衣鏡裡看到跟上來的男人,她瞟了他一眼,自顧自地試衣,他靠在門邊,像是不經意地問:“都哪些同學?”

“反正你不認識。”白筱決定穿一身黃色細橫條的無袖裙,外面搭配了一件中袖的薄牛仔衫。

鬱紹庭目不轉睛地看著鏡子裡繫著牛仔衫下襬的女人:“都有了兩個孩子,還穿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今晚是去相親的。”

白筱不甚在意,穿好後還把長髮紮起來,問他:“是放下來好看,還是這麼扎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