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宮內已經有人跟兩南勾結,再買通皇覺寺的僧人,讓陸家小姑姑神不知鬼不覺地消失一段時間也不是不可能的。”

為皇家祈福。

這是說得好聽,其實就是每日裡被關在禪房抄寫經書;然後到佛前焚燒,唸經打坐罷了。

枯燥的生活,在以往江兮淺看來,就是那些後宮無事為自己鍍金罷了;這宛若和尚般一年的生活之後,不管是在皇帝還是太后眼中,那可都是大大的功臣。

陸希辰眉頭緊皺,“可皇覺寺是歸皇家所管,其主持也是皇上親自任命的。”

“只要有所求,買通也是正常。”江兮淺語氣不鹹不淡。

“那淺淺以為,我們應該如何?”陸唯風瞧著江兮淺額的模樣,從第一件見面就覺得這孩子聰慧異常,成熟得根本不像是個十歲出頭的孩子。

江兮淺垂下眼瞼,薄唇微微抿著,“伯父,這個,朝政上的東西,淺淺不懂;不過淺淺卻明白,人命關天……”

“好,好一個人命關天。”陸唯風瞧著江兮淺很是滿意地點點頭。

“對了淺淺,你說如果我們從底下將人偷走如何?”陸希瑞猛然想到自己今天在院子外面觀察的情況。

在那宅子的另一邊臨山崖,常年人跡罕至,而且巧的是那也是正西方,如果江兮淺的情報沒錯,從那裡開始應該不會很難。

江兮淺頓時眼前一亮,“這倒是可行,不過,這怎樣才能在人家的眼皮子底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挖出地道?”這要是計算除了半點差錯,到時候挖到人家的眼皮子底下了,那可就當真悲劇了。

“這也是個問題。”陸唯風沉吟著,“這樣,淺丫頭你們今兒也累了,就在府裡歇上一宿,讓我們商量商量可好?”

“多謝伯父好意,只是我們出來得太突然,若是到時候行宮找不到人那可就不好說了。”江兮淺微微笑著,“你們若是商量好了,再通知丫頭就好。”

江兮淺說著,正準備跟楚靖寒說離開的事情,就瞧見福伯神色慌張,匆匆地朝著主院跑來。

“老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福伯到底年紀大了些,只跑了幾步就氣喘吁吁的,連話都說不清楚。

陸唯風面色微沉,“福伯到底怎麼回事,慌慌張張的?”

“呼呼……”福伯胸口上下起伏著,江兮淺有些好笑地遞了杯茶過去,“福伯喝口水,慢慢說。”

“謝,謝謝淺小姐。”福伯結果茶杯一飲而盡,隨手將茶杯擱到一旁的小几上,好不容易才回過氣來,“舅,舅夫人和表少爺,表小姐,鬧,鬧上門來了。”

“什麼?”說起黃家那兩母女,陸唯風渾身上下都是氣。

欺負了他們家的寶貝凝兒不說,這還敢鬧上門來,當真是以為陸家人好欺負不成?

瞧見陸唯風這語氣,黃亞娟頓時暗道一聲糟糕。

“舅夫人,舅夫人……你,你不能進去。”院子外面丫鬟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陸唯風狠狠地瞪了黃亞娟一眼,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見一聲巨響。

“砰——”

主院的院門被一腳踢開。

“黃亞娟,你給我出來。”張翠蘭揚著嗓門。

黃亞娟面色很是尷尬,不過到底是她孃家人,她還能當真不理不成,“這,嫂,嫂子,你這是做什麼?”

“做什麼?”張翠蘭笑得陰陽怪氣,“你黃家如今發達了啊……膽敢休了老孃,老孃倒是要讓人看看,這都是什麼人吶;別忘了當初你爹孃死的時候,那可是我爹孃幫忙下的葬,不然你爹孃死了都只能扔到亂葬崗去。”

黃亞娟尚未說完,後面追進來的黃亞夫頓時臉色就難看了起來,“張翠蘭,你這個賤婆娘,你胡說什麼。你,你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