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的,只是這姻緣之事,事關你一生幸福,母親卻也不會由著你為了守所謂的信義。不管那人好壞。平白毀了自己終身。所以。母親會認真審視這個丘如意的,若她是個好的也就罷了,如若不然。你也就收了心,母親會為你另求別家淑女的。”

安世誠得了母親這句話,心底的大石終於落了地,忙道:“兒子謝母親成全。”

盧國公夫人擺手笑道:“成不成全,可不在母親這裡,這取決於丘如意是否是個值得你如此行徑的人。”

安世誠笑而不語,一時盧國公夫人離去,安世誠再回到靜室,吸嗅一縷檀香,心中輕鬆許多,提筆一氣呵成完成了觀音聖像。

安世誠看著氣韻生動的觀音,心中頗為得意,便叫著長慶二人幫忙調色,等墨幹了好上色分染。

長慶二人在旁擠眉弄眼一番後,終是長祝開口問安世誠道:“公子真要將這幅觀音圖送給夫人供奉?”

安世誠不想長祝會有此一問,抬頭疑問道:“難道我作的這幅觀音聖像有何不妥?”

長祝二人又以眼神推諉起來,直到安世誠皺起眉頭來,長慶才陪笑道:“公子作的這幅觀音圖栩栩如生,寶相端莊慈愛,只是……看這眉眼卻有些與象那丘家如意小姐。”

安世誠聞言,急忙低頭看去,倏然發現,果然有幾分象丘如意,尤其是觀音柳葉眉下的一雙丹鳳眼,更是神似丘如意,所不同的是,他主僕所見的丘如意幾乎都是滿含怒氣,而這畫像中的,則似含了無限情意在眼中。

安世誠頓時大窘,火燒上臉,再轉頭看去,長慶二人卻似沒事人一樣,認真地忙著手頭上活,倒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欲蓋彌彰了。

安世誠此時便是掩耳盜鈴,卻也知道這幅觀音像是沒法送出去的,只好等墨汁幹了小心收好,待要重作一幅時,到底心已亂,安世誠只好暫時作罷,等心情平復下來,再擇時而畫。

再說盧國公夫人回到院裡,把同兒子的話與盧國公說了,盧國公贊同道:“正該如此,誠兒這次做的很對。咱們這一支脈,身上揹負罪責,被人詬病了幾世,故這行事上,更要坦蕩守信諾,方是立身之本。也不必在才能容貌上苛求那丘家女兒,只要德行上無過失即可。”

盧國公夫人便笑道:“妾身心中自有分寸。”

這時送丘氏姐妹回家的奴僕過來向盧國公夫人覆命,不免將丘如意如何無禮訓斥丘若蘭的事情說給盧國公夫人聽。

其實那僕婦倒也沒聽到她姐妹的具體談話,只不過是因為那裡丘若蘭聲音細微,而丘如意惱怒中沒有特意壓低聲音,所以她們倒是能聽到隻言片語,心中一尋思,便知道大體情形了。

盧國公夫人細心聽完,沉默不語。

若是往日,盧國公夫人自然覺得是丘如意仗勢欺凌柔弱年幼的族妹,如今雖也有此猜測,但更多的是想,今日丘若蘭所行之事,確有不妥之處,丘如意能立時察覺出問題出在丘若蘭這裡,倒也是個聰明的。

盧國公夫人想到這裡,又叫了那日在屏風後侍奉的丫頭細問當日情形,越發覺得自己對丘如意的偏見有些太過,以致於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在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裡,盧國公夫人倒沒有再邀丘氏姐妹去玩,而是派了幾個能幹的僕婦去各處細細打探丘如意——以前她一早就把丘如意摒除在兒媳人選之外,自然也沒花過心思去打聽她。

丘氏姐妹雖常往盧國公府去,卻也不是每天都能過去的,故倒也沒察覺什麼不對來,只有丘氏三姐妹自己心裡清楚。

丘如意對盧國公府本就沒什麼想頭,如今不過去,倒是難得的輕鬆,還可以在家裡多陪陪母親,而且她此時正一心準備去京郊春遊。

原來那日過後沒多長時間,老天爺象是突然發現自己的失職似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