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上前來,將我扶起,而後嘆了口氣,打了個響指。

之後的事情,我就不記得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到身上擦滿了針管,有什麼人在耳旁說道:“中毒太深,沒救了。”

“醫生,麻煩你一定要救活他。”韋恬啜泣著。

我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眼皮很重,根本就睜不開,只得放棄,然後再次沉沉睡去。

昏迷中,我做了一個夢,夢見小麥用匕首割破了手腕,將血滴進我的嘴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悠悠醒轉了過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一陣刺眼難擋。

我看了看四周,發現正身處於醫院的病房當中。

我發現韋恬就趴在了我的床邊,沉沉地睡著,雙手牢牢地抓著我的右手。

一切就彷彿是一場夢一般,要不是因為我的身體一陣麻痺無法動彈,我當真會以為那只是一場夢。

“嚶嚀……”這時候身旁的韋恬似乎察覺到了我的異動,發出一聲夢囈,而後抬起了頭來。

“你醒了?”韋恬欣喜若狂,一下就撲進了我的懷裡。

此刻的我還有一點似醒未醒,發了一會兒呆之後,思路漸漸變得清晰,抓住韋恬的肩膀問道:“你沒受傷吧?”

“我沒事,你應該擔心你自己才對吧笨蛋!”韋恬喜極而泣。

“我已經沒事了。”我看了看赤裸的上身,在太陽的照射下顯露出古銅色的肌膚,上面有一些傷口已經結痂,基本都已經沒有大礙。

“小麥呢?”我問道。

“她走了。”韋恬回答。

“走了?”我的眉頭微微一皺,心裡有些擔憂:她一個弱女子,能到哪裡去?

“她臨走時有一句話讓我轉告給你。”韋恬似乎有什麼心事,咬了咬嘴唇看著我。

“什麼話?”我急道。

“她說你還不夠厲害,還不能保護她,讓你變得再厲害一點,直到她承認了,到時候她自會回來。”

“嘶——”我思考著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卻是完全不得要領。

或許,她只是想找一個可靠的男人,厲害的男人,來保護她吧……我不是她理想中的哥哥?

想不通也就不再多想,我吃力地從床上站了起來,來到床邊,感受著陽光的照耀。

韋恬突然從身後抱住我的腰,將臉貼在我的後背上,我身軀很敏感,忍不住一抖。

“當時醫生說你已經救不活了,我都擔心死了。”身後傳來韋恬的聞聲細語,“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在小麥離開的那個晚上,醫生告訴我說你的病情已經得到了控制……你能活著,實在是太好了。”

我轉過身來,看了韋恬許久,用手指擦乾她眼角的淚水,而後猶豫了一下,將她摟進了懷裡。

“你……”韋恬似乎有些受寵若驚,因為我之前一直對她保持著不冷不熱的態度。

“只此一次,下不為例。”我的呼吸有些急促,打斷了她的話,同時也為自己找了個藉口。

韋恬輕輕點了點頭,將頭深埋在我的胸堂之上。

如此在醫院裡面過了幾天,我的傷勢恢復得七七八八,已經能夠出院了。

回到韋恬的別墅當中,這裡似乎沒有發生過任何事情一般,整潔如洗。

我想不通當時的那些蟲子到底是怎麼來的,就彷彿憑空出現的一般,難道是被人布了陣?

眼下,恐怕也只有這麼一個解釋了。

我站在別墅的院子當中,圍繞著別墅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而後發現了一點線索。

在房子後院的牆角處,似乎有被挖掘過的跡象,我蹲下身子,將泥土挖開,卻是發現裡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