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雖同為童子之身,不過我現在的處境你也知道,陽氣沒你的足。”蔣生毫不忌諱地說,就像是在談論一些家常便飯的事情,反而是我被他說得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我最近上火。”我找了個藉口。

“上火更好,陽氣更足。”蔣生臉上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心裡那個恨啊,不過想到這蔣生一百多年仍是童子,心裡總算獲得了些許安慰。

“你轉過身去。”我皺了皺眉。

“哼,同為男人,你有什麼好忌諱的。”蔣生臉上浮現出一絲不悅。

“我怕你喜歡男人。”我能夠感覺到自己說話的時候明顯有些底氣不足,只因為這蔣生長得實在是唇紅齒白,長髮飄飄,俊美無比,簡直比女人還要好看。

“沒人會稀罕你的東西。”蔣生居然臉上一紅,當下轉過了身去。

其實我也正好感到尿急,這一尿還挺長的,不過讓我照蔣生的話去做我實在有些不服氣,所以他讓我繞一圈,我偏偏繞它個三、四、五圈。

“劍給我。”蔣生手一伸。

說實話我其實不太想把真武劍交給他,但是此刻我壓根不知道如何對付這罈子裡面的怪物,一切只能聽從他的安排。

只見他拿到真武劍之後,神色微微一頓,繼而問了我一個很奇怪的問題:“這把劍上的劍魂呢?”

“劍魂?”我有些不明所以。

“以前你這把寶劍驅邪抓鬼無往不利,就是因為劍中有魂,而現在劍魂已經不在了,也就是說已經成為了一塊破銅爛鐵。”蔣生氣道,將劍狠狠丟給了我。

我有些驚訝,衝開慧眼,果然發現真武劍上的煞氣不見了。

怪不得拿到真武劍之後一直覺得很怪,原來是煞氣沒了。那等於是說,這把真武劍已經廢了?

想到這裡我頓感驚訝和心疼:真武劍上的煞氣什麼時候沒有的?到底是什麼原因才會導致真武劍上的煞氣全消了?

我開始各種猜想,很快就推測出問題肯定出在真武劍被遺失的那段日子。

“上面抹了天葵,這把劍沒用了。”蔣生嘆了口氣。

我感覺到情緒有些恍惚,但很快就固守心神保持不亂。

天葵即是女人的經血,這種血在茅山術中是極度汙穢之物。

凡汙穢之物可驅邪,也會趕走福神,更會破了陽氣結成的陣法。

所以經血是一把雙刃劍,尤其是有過茭歡的女子精血最是汙穢,連帶著她們的**也是汙穢之物,套頭上可辟邪,但也會招致黴運降臨。

怕是正因如此,才將蘊含在真武劍上的煞氣給驅走了。

我感覺到無比納悶,千方百計才讓真武劍重新到手,想不到已經失去了降妖除魔的功用,只淪為一把名副其實的古董劍。

到底是誰把天葵抹在了真武劍上?是無意為之還是有意為之?恐怕後者的可能性更大,不然的話誰會沒事這麼做?

而且做此事的人,想來對於煞氣鎮邪的門道也是知道的。

這把劍是我的,也就是說,有人暗地裡在跟我過不去嗎?

我感覺到腦海中有些亂,思來想去,除了這蔣生之外,我唯一能想到的,便是那蠱師了。

難道是蠱師惡意為之?但似乎沒有那個必要啊?除非她練的不是普通的蟲蠱,而是鬼蠱。

還有一件事也非常的可疑,那就是拍賣會上本沒有桃花壇這個環節,是有人臨時加上去的,似乎連主辦方周大帥都感到非常意外。

那麼桃花壇原本的主人是誰?又是誰故意安排上去,使得它被買走?暗中之人到底有何種蓄意?

一切,恐怕要等回杭城之後,去主辦方那裡問個清楚了。

正當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