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似乎是在進行電話通訊。

“噓……”我衝蔣生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他顯然也聽到了那聲音,衝我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他說的那個什麼人神使到底是啥玩意兒,不過待會兒,我假扮成使者過去,他應該不會發現什麼。

退回汽車上,我將上次從觀音教使者身上扒下來的衣服套在外面,拿上玉笛,對蔣生說道:“我去套套話,你躲在暗處見機行事。”

蔣生點了點頭:“小心點。”

我雙手擦在口袋裡,帶上帽子,低著頭,向那邊一步一步走去。

我最大的失誤就是忘記從那名死去的使者身上拿到觀音教教眾的通訊方式,不然的話可以憑藉使者的身份一個個地約他們出來,再逐個消滅。

只不過人無完人,當時我並沒有想到這個方法,現在屍體都被燒掉了,就更不知道手機在何處。

我不慌不忙,一步一步向那穿著觀音教使者服裝的人走去,他的大黑袍上也有一朵蓮花,與我的差不多,只不過他的蓮花卻是多了一對翅膀。

他剛才所說的人使者,會不會就是我?

想到這裡,我點了點頭,三位使者有分別的代號,如果我是人使者,那麼另外兩位是什麼?我待會兒跟他見面之後要怎麼稱呼他?萬一露餡了怎麼辦?

不過事到如今,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大不了事情敗露,就把他抓起來嚴刑拷打。

我發現我最近喜歡上嚴刑逼供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了蔣生的影響,還是潛意識中有這種暴力的因素。

“咳咳。”在距離那名使者還有十幾米的距離時,我假裝咳嗽了一聲。

“人使?”那使者疑惑道。

“你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我模仿著記憶當中那名死去使者說話的方式問道。

“快了,剛才長老團問起了你,你怎麼還沒回去?你的任務應該已經完成了才對。”那名使者問道。

“被一個不長眼的傢伙給纏上了。”我不屑地說道。

“有問題嗎?要不要我去幫你?”那名使者淡漠道。

“不用,已經快解決了,你帶來的……護教神呢?”我猶豫了一下,本來不想這麼問,怕措辭有問題會被對方察覺到異樣,不過話到嘴邊還是問了出來。

“護教神?哦,白天我把它藏了起來。”那使者說道。

“在哪呢?”我有點急了,我知道這護法邪神是要人為的控制才會發揮它最大的功效,沒有人控制的話,在白天就形同死物,如果能夠找到它並消滅掉,那就最好不過了。

那使者沉吟了片刻,語氣變得強硬了起來,似是察覺到了不妥:“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吧?”

“恩,那我就先回去了。”我打了個哈哈,想要來一招欲擒故縱,暗地裡觀察這個使者,看看他把那什麼瘟神藏在了哪裡,繼而將他們一網打盡。

只是事有蹊蹺,就在我離開那兒的時候,我聽到身後的他撥通了號碼:“天之神使嗎?你幫我轉告教主,人之神使有點不太對勁,小心防範。”

我聽到這個,邁出去的腿收了回來,眉頭微微皺起。

看來被懷疑了啊,那麼沒辦法了。

我轉過身,一步一步折返回去,扭了扭脖子,按了按手指關節,發出“啪啦啪啦”的聲音:“地之使者,我忘記了一件事情,所以還不能回去。”

我從他的談話中得知了天之使者和人之使者,那麼他肯定就是地之使者了,天地人嘛,正好三才之數。

“何事?”那位使者問我,走上前兩步與我針鋒相對。

“我得帶你一起回去,教主說的。”一邊說,我一邊向他靠近,等最後一個字落下,我已經距離他只有不到一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