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登時倒吸一口涼氣,“比這個還嚴重?我倒底幹了什麼壞事?”天吶,我在想,我這人一向也不是什麼溫柔嫻淑,真的要造起反來聽說也是打遍全村無敵手的,那是不是我真的做了什麼混蛋的前科事?現在債主上門討債了?貞尤協號。

哪知道這個人臉上還是帶著一個挺淡的笑容,一直用一個挺匪夷所思的看著我,直過了好一會兒我才聽見他似自嘲似的來了一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還?

我這次是徹底渾渾噩噩了,完了,我一定是欠了他很大很大的一個債,看他這架式,我這禍闖的還不輕呢!怎麼辦怎麼辦?啊,藥勁上來了折騰的我象只死魚一樣翻了個白眼,頭一偏,我一下睡死了過去。

再醒過來時天已經亮了,外面晨光普照,小鳥在窗外嘰嘰喳喳,我一骨碌的翻下了床。

我明白我現在是在醫院了,按一下頭,我的頭還是很痛,看看手上還有打吊瓶打過的痕跡,再想昨天發生的事?我發現我的大腦象是電腦重啟了一樣,昨天發生的事竟然今天想起來又是有點模糊黑洞,昨天我是怎麼來的這兒?

忽然我又想起一件事,蔣勵呢?對了,他如果知道我住院了那他還不著急死?還有,我爸爸媽媽呢?

我馬上換了鞋子想出門,換鞋子時發現我的腳上包的厚厚的紗布,原來我腳受傷了,不過沒關係,幸虧鞋子松,勉強還能套的進去,但一拉門我發現門口站了兩個門神。

那兩個門神一邊一個守著門,看見我開了門都站了起來,“蘇小姐?”

我嚇了一跳,傻眼的看著這兩個人,這是在幹什麼?唐寧街十號的兩守衛嗎?

那兩個門神反而對我十分客氣,很恭敬的叫我:“蘇小姐你醒了,你需要什麼?要叫醫生嗎?”

我問他們:“你們是什麼人?”

其中一個很禮貌的答覆我:“我們是段先生派過來照顧你的,你有任何事都可以和我們說,想吃什麼也告訴我們,段先生都有安排。”

“段先生?”我狐疑的想,難道是昨天那個公子哥?可是,他幹嘛要找人來看著我啊?

我問:“我爸爸媽媽呢?”

“蘇小姐,你父親去上班了,你的母親因為昨晚太累撐不住的在另一間病房休息了,現在還沒醒,要我去叫她嗎?”

“不用了不用了。”

我撓撓頭,忽然間我腦子飛閃過一個想法,再看看這兩個人,我一下轟的關上了門。

我腦子在想一件事,這兩個人是那個姓段的派過來看著我的,名義上說是照顧我,可是我有什麼需要人照顧的啊,我有手有腳還會自己吃飯,這個人找人照顧我什麼啊?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以前每到逢年過節時,都有農民工到包工頭家裡討拖欠的工資,守在包工頭家門口圍追堵截。我在房間裡不停的徘徊,我欠了這姓段的錢嗎?一定是,要不然他不至於也僱兩個農民工擱我病房門口守著我啊,可是……我撓撓頭,又在想,僱人來看著我?那是不是就象用高射炮打蚊子,太小題大作了吧?我這麼一個不起眼的小蝦米,用著高壓水槍來噴我,這夠成本費嗎?

我又想起了蔣勵,馬上間我就有了底氣,對,我有個男朋友是幹警察的,你當我會怕你?我馬上從旁邊桌子上找我的手機給蔣勵撥電話,放心,蔣勵肯定會來救我的,但是電話撥過去,卻是關機的聲音,我想了下,這個時間蔣勵說不定還在開會,算了,我不打擾他吧。

拉開窗戶一看,我鬆了口氣。

我住的病房並不高,才只有三層,而且下面是花壇,窗戶外面就是一排冬青,旁邊視窗邊上還有一排下水管道,牆上還掛著空調機的外箱,用手摸了下那排下水道,感覺非常結實,我嘿嘿笑了下,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