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的挑戰。

偌大的院子裡,兩個高大的男人打得難分難解。身影翻飛,一拳一腿都虎虎生風,彼此不遑多讓。雖然沒有殺意,但俱是招招襲擊要害,進攻和防衛間盡顯真本事。

樊灝景的手下都饒有興趣地盯著看,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高手過招。若不是一貫性子冷淡,他們恐怕會忍不住用力地鼓掌,精彩!

過來許久,糾纏在一起的人影終於停止了翻飛,手與腳卻依然糾纏在一起,所對位置皆是對方的致命處。沒有受傷,沒有輸贏,彼此都在對方的眼內看到了欣賞。

幾乎是同時地收了手。一番打鬥下來,兩個人的氣息還是平和的,彷彿剛剛不過是比劃比劃太極而已。

“有空咱們真正地來一場。”高楊劍眉一挑,下巴一揚,緩緩而道。

“正有此意。”樊灝景微微地眯起雙眼。這麼多年來,高楊是第一個能夠跟他打成平手的人。

高楊微微勾了勾嘴角。“能不能到那邊說兩句?”

樊灝景往他所指的地方看了一眼,點點頭。抬起手,朝手下做了一個手勢,示意他們不需要跟上來。

兩人一前一後,到了院子裡那顆茂盛的大樹下。樹不高,但是枝繁葉茂,枝葉往地上鋪開生長,猶如一朵大蘑菇。偏偏有個位置的枝葉斜往上伸展,恰似一道門。

兩個人並沒有鑽進這天然的屏障內,只是站在“門口”的位置。一左一右,俱是身姿挺拔,巋然不動。

“暖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樊灝景的人會突然出現,絕對不會是巧合。要麼他早就知道了什麼,所以一直派人在暗中盯著;要麼他有派人一直在保護溫暖。恐怕是前者,因為如果他的人一直在保護溫暖,她就不會出事了。

樊灝景下意識的掏出煙,點燃。順手又將煙盒子和打火機遞給高楊,自己用力地抽了一口,緩緩吐出煙霧。鷹一樣的雙眸緩緩地眯起,所有的一切全數鎖在其中,讓人無從窺探。

高楊接過來,也點燃一根菸。他要查,這些事情自然都是能查到的,他不過想確定一些東西罷了。

“肯定比你多。”樊灝景轉頭看他,挑了挑眉。

高楊吸一口氣,眯著眼沒吭聲,等著他揭曉答案。

“具體的你恐怕還得自己去查,但有一點,她出事並不是因為我或者剎盟。”他能透露的只有這麼多。已經過了這麼多年,那些人埋藏得很深。雖然有人已經浮出水面了,但他要的不是一兩個人擔下這罪孽,而是一網打盡,誰也別想逃!誰,都別想逃!

“謝了。”高楊點點頭,抬步離開。樊灝景沒說多少,他並不意外。況且,溫暖是他的女人,本來就該由他來保護,而不是假借他人之手,還是一個對她有企圖的男人!

高楊回到病房,溫暖還在睡,看情形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醒來。彎腰親了親她的額頭,高楊轉身又出了大樓。

他的悍馬,樊灝景的人已經幫忙開回來了,就停在這裡。他翻身跳進駕駛座,開著它一路暢通無阻地出了剎盟的地盤。

高楊一手把著方向盤,一手撥通柯繼良的電話。“在不在局子裡?在?在那就給老子等著,老子馬上過來。”

“我說楊子,我對你老婆沒什麼企圖,你丫的別用這種對付姦夫的語氣跟我說話行不行?”這話怎麼聽,怎麼不對頭!

“操!就你那德行,我媳婦兒還瞧不上!不跟你廢話,老子馬上就到。老子到了沒看到你人,你就洗乾淨脖子等著!”高楊掛了電話,把車開得飛快,一路直奔特警大隊。

大約二十分鐘,招搖的悍馬一路闖進了特種大隊。幸好柯繼良早就在那等著,否則非引起一場警匪大戰不可。

“什麼都別廢話,先到你辦公室。”話落,熟門熟路地邁向大隊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