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上的人,就算是成功。可是現在當我站在明珠塔上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更高的高樓,更高的臺階。當到了最後,那些所謂的高度,都只不過成了浮雲而已。

真正的權勢,往往不在高樓之中。比如說白宮的建築高度也就才兩層樓而已,而位於西長安街174號的中南海,建築高度恐怕還不及不遠處的鳥巢和水立方。臺階容易上,門檻卻不易跨過。

孫曉青表現的很正常,不但騙過了我,更騙過了王穎麗。她將犇犇交給王穎麗這一個多月,並非說是直接消失。而是隔三差五去看看犇犇,有時候化療結束,自己還帶幾天犇犇。而且每次犇犇去王穎麗家裡住,王穎麗都給他弄好吃的,時間久了,小傢伙也是有奶便是娘,喜歡往王穎麗家裡跑。

從藏省回來,夏婉玉要在上海休整一段時間。當然,也要將澳洲專案從大德集團中分離出來。當初澳洲專案是以大德集團駐澳洲分部的名義建設的,現在專案是夏婉玉一人促成的,她自然不會再和大德集團合作。這件事情早在夏婉玉回來之前,她就和王穎麗致電商討過,現在只是過一道手續而已。所以夏婉玉也並不是那麼忙。

夏婉玉閒下來就和張玲一起去福音教堂,做慈善基金。現在福音教堂每天都有人過來聽張玲講課,張玲在哥本哈根大學神學院有過幾年的課程學習,講起課來慷慨激昂,讓人聽上去也有趣味。當然慷慨激昂並不等於亂講,而是將原本有些無聊的東西講的有意思,深入淺出,發人深省。

夏婉玉聽了幾天之後,自己都笑著說:“我下次吃飯的時候,也要在胸前畫個十字。”

張玲翻了個白眼,瞥著夏婉玉說:“那樣多沒趣,神是用來放在心裡的。”

……

有一天,夏婉玉叫上孫曉青以及犇犇三個人一起去張玲的教堂裡面聽課。犇犇原本還以為跟著媽媽和這位漂亮阿姨出去吃好吃的呢,結果來到教堂,見到張玲。頓時小傢伙聲嘶力竭,撒潑大哭,邊哭邊叫:“怪阿姨,犇犇要尿床了,犇犇要沒小jj了,媽媽,回家,嗚嗚,媽媽,回家。”

孫曉青和夏婉玉全都嚇傻了,張玲卻邁著輕快的步伐走過來,將犇犇接到手中,冷著臉說道:“不許哭。”

張玲的話比狼外婆還要管用,剛一出口,犇犇就不哭了。張玲又說:“犇犇乖,給姐姐笑一個。”

犇犇儘管臉色十分難看,但是攝於張玲的銀威,還是恬著臉露出了一個笑容。張玲這才在犇犇的臉上親了一下道:“不許哭哦,再哭晚上就尿床。”

犇犇低著頭,不敢說話。

張玲將犇犇交給瞠目結舌的孫曉青,露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旁邊的夏婉玉喃喃自語道:“這裡面一定有故事,你兒子被小玲嚇過。”

孫曉青無奈一笑,抱著不哭的犇犇坐下聽課。小傢伙現在頗重,孫曉青抱著也吃力。過了一會兒小傢伙哭累了,孫曉青就將小傢伙放在旁邊的椅子上面讓小傢伙睡覺。而她自己則認真聽張玲講課,今天講的是馬太福音16:19,張玲引用這一小節中的一句話來作為這節課的標題‘我要把天國的鑰匙給你’。

當張玲在黑板上面寫下這句話的時候,孫曉青怔了一下。她轉過頭看了看夏婉玉,露出了一個頗有深意的笑容。一節課聽完,孫曉青和夏婉玉辭別張玲離開福音教堂。夏婉玉替孫曉青抱著犇犇,小傢伙還在沉睡,趴在夏婉玉的胸部上,哈喇子流了夏婉玉一身。

夏婉玉也不嫌髒,就那麼抱著他。

“犇犇似乎挺喜歡你。”孫曉青說。

夏婉玉笑了笑,不置可否。

孫曉青又說:“你感覺張玲講的有用嗎?”

夏婉玉搖了搖頭道:“我不信教,不過我卻知道信教是一種正常行為,其實信仰真的能夠起到安慰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