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林希,今日擊鼓鳴冤實乃不得已之舉,但他趙明樓欺人太甚,草民不得不出此下策。”林希跪在已經平整的木板上,腰板直挺,目光如炬,口齒清晰的將案情娓娓道來……

“草民與趙明樓同出一村雲趙村,早在前年就已經成親生子,而去年七月他學有所成獨自離家進京趕考,留下草民及幼子在家中等待,而時過一年仍未回家,草民心生疑惑,於是便攜子入京,不久便用盡所有盤纏,幸得無名長老提供食宿才生活至今,而那日草民終於見到了趙明樓,卻沒想到他已經另結新歡,正是太師府的乘龍快婿,草民本已心灰意冷打算獨自歸家,但哪料到這趙明樓鬼迷心竅竟然趁夜晚前來謀殺草民,而草民僥倖不死,今日一定要在這金鑾殿上請皇上太后與眾位大臣還草民一個公道!”

言畢,林希重重在木板上磕了一個頭,而聽完他的這段陳述,眾人一片譁然。

溫小年尤其驚訝,他沒想到在他離開之後居然發生了這種事情,看來趙明樓不是個普普通通的渣男,而且還是個喪心病狂的殺人兇手。他早該想到這一層的,當初就應該將林希接到宮裡贊助,溫小年為自己的失誤懊惱不已。

還有一個人也在為他的失誤懊惱不已,那就是故事的主人公——趙明樓。且說他昨夜將林希埋掉以後再見到林希活生生的出現在他面前就已經夠驚恐的了,沒想到林希不但沒死居然還將此事鬧到了金鑾殿上。趙明樓裡裡外外出了一身冷汗,正想對太師求救,卻發現太師正虎視眈眈的看著自己,那眼神裡的殺意讓他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你說你是趙大人的妻子,可有何證據?”大殿上最平靜最清醒的人就是舒以藍了,他的話明明不含任何語氣,卻天生的帶有一種壓迫感。

“雲趙村的村民都可以為草民作證。”林希不卑不亢。

“村民呢,沒見人啊,那不就是沒有證據?”舒以藍反問道。

林希咬緊了下嘴唇沒有說話,就在此時,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響起。

“小樹就是雲趙村村民。”

一直以來沉默的小樹突然發聲,一下子就吸引了全場的目光,而他為了爹爹強忍住害怕,邁著小短腿就跪在了自己爹爹的身旁。

“小樹為爹爹作證。”

小樹的樣子本身就長得可愛,再加上他臨危不懼乖巧聰明,頓時朝堂上就有許多人議論了起來。

畢竟這三歲的小娃娃可不會說謊,而太師一看情勢不對,連忙從隊伍裡站出來辯解道:“太后明鑑,這小孩兒的話可當不得真啊,就怕是有些小人利用小孩兒來達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太師位高權重,在朝中的地位豈是一個小孩子隨口一句話可以撼動的,他這麼一開口,太師黨的人也紛紛裝腔作勢言明心跡,場上的局勢再次出現傾斜的狀況。

“太后,臣願意滴血驗親以示清白!”趙明樓的一句話猶如石破天驚。

“好。”/“不好。”

“嗯?”舒以藍秀眉一挑,犀利的目光直射龍椅上的溫小年。

溫小年被太后的眼神看的膽戰心驚,但還是鼓起勇氣說出了自己的意見,只是越說越沒有底氣,聲音也越來越小,“滴血驗親不準的……”

“哦?那皇上說什麼是準的?”舒以藍微微一笑道。

溫小年心道我想說DNA親子測定你聽的懂嗎!現代人傷不起啊,這是他穿越以來第一次覺得在智商上有優越感。

溫小年的有話說不出口看在舒以藍的眼裡就成了無理取鬧,所以他根本就沒管溫小年,直接就派人拿了一碗清水上來。

“小樹不怕痛,你扎吧。”小樹懂事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指,然而他嘴裡說著不怕不怕,可是他那顫抖的睫毛卻顯示出了他真實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