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都詫異地挑高了眉梢,不解地嘟囔道:“總覺得他今日有些怪怪的。”

洛娉妍聞言,在洛繼宗胳膊上擰了一下,嗔道:“還不是你,沒事兒拿人家打趣兒。”說完想起沈琨溫書去了,不由叮囑道:“你也快用功去,別不當回事兒。”

洛繼宗舉了舉手中的如意符,笑道:“有這個在,怎麼也不會考砸不是?”說完見洛娉妍有發怒的跡象,不由安撫道:“行了,我知道了,這就去。等我考完了再來謝謝姐姐大恩。”

洛娉妍見他嬉皮笑臉的模樣,瞪了他一眼,洛繼宗便一溜煙兒的跑了。洛娉妍如此方才忍不住“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感嘆道:這才是家人的味道……

洛娉妍回過頭,卻見紅螺緊皺著眉頭望著洛繼宗離去的方向,不由心中一突,小心地拉了紅螺的袖袂問道:“紅螺姑姑,可是繼宗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紅螺被洛娉妍拉回了神,望著她越來越精緻的五官心中嘆了口氣,面兒上卻是絲毫不顯地搖頭笑道:“少爺沒什麼不妥的,我只是在想,好在翠娘不在這兒,不然怕也如小姐般緊張。”

聽紅螺提起翠娘,洛娉妍淡淡地笑了笑,將頭靠在紅螺肩上,小聲兒道:“其實,我也挺想念京城的,想念夕月,想念奶孃……”

說到這兒,洛娉妍忽然頓住,抬起頭眼睛晶亮晶亮地望著紅螺,小聲兒笑道:“等我們回京城,怕是就要辦喜事兒了。”

紅螺聞言一驚,捂了洛娉妍的嘴,壓著聲兒道:“小姐,這話兒姑娘家可說不得。”說完還很不放心地叮囑道:“記住了嗎?可千萬別說了,不管小姐有什麼想法,也不能……”

洛娉妍被紅螺的模樣逗笑了,拉開她的手,沒好氣地嗔道:“姑姑說什麼呢!咱們在揚州的時候,不是給府裡捎了些東西嗎?我請芝姐姐幫我送回去的。誰知道夕月竟不在家,你猜她去哪兒了?”

紅螺一愣,搖了搖頭,皺眉道:“夕月可不是愛出門子的人,她不在家去哪兒了?難不成都忘了小姐交代她的差事?原來只當她是個好的!”說到這兒,紅螺語氣神色中,已經帶著薄怒。

洛娉妍見此,趕緊低聲兒解釋道:“夕月是個死心眼兒的人,姑姑也不是不知道。咱們走之前,燕子的哥哥不是傷了腿,我讓夕月去照顧嗎?沒想到她竟然一連照顧了幾個月。”

紅螺聽洛娉妍這般一說,眉頭皺的更緊了,在她看來,晨霜夕月將來都是要跟著洛娉妍陪嫁的,怎能如此行事?

可許多話,叫她如何與洛娉妍去說?紅螺張了張嘴,終究什麼也沒說,只長長地嘆了口氣,心裡琢磨起洛娉妍身邊兒的丫鬟們。

洛娉妍並未察覺到紅螺的異樣,只低聲兒笑道:“前幾日收到芝姐姐的信,說是她去翠庭軒看了,一切都好好兒的,只是發現夕月竟然真的在做長衫,那衣料一看就知道不是咱們府里人穿的。”

紅螺聽到這兒,只覺得心口堵得慌,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家小姐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可洛娉妍正在興頭兒上,想著前世到最後,陪在自己身邊兒的除了英兒蕾兒,便只有夕月,若今生,是能讓夕月早早兒的有個好的歸宿,即便不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兒,她也認了!

如此一想,洛娉妍便對紅螺笑道:“我就想著,或許奶孃瞧上了夕月,畢竟相處了這麼十來年了。若真如此,等咱們回去便給夕月放了籍,再置辦一份嫁妝,風風光光的將她嫁去奶孃家也是極好。”

洛娉妍話音剛落,紅螺便神色嚴肅地介面道:“不能等了!明兒一早我就稟了舅太太,啟程返京。”

洛娉妍猛地聽紅螺如此一說,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笑容就那樣僵在了臉上,愣愣地望著紅螺不知說什麼好。

紅螺滿眼不捨地望著洛娉妍,好半晌才嘆息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