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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阿姆!小傢伙一個戰慄,看著阿姆慌慌張張奔跑過來的模樣。葉松也隨即回頭,看見是克洛伊,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小傢伙從樹幹跳到葉松肩頭,腳下一滑差點從葉松肩膀栽到地上,葉松連忙接住了前者。
“凱爾要生了。”克洛伊氣喘吁吁地說,“你和我一起過去。”“我也去。”卡拉斯在葉松肩膀吱唔,克洛伊瞪了小兒子一眼:“你一會在外面等著就行。”“知道了,”小傢伙用毛絨絨的小爪子撓了撓頭,他知道雌性生產時,除了其伴侶一般不允許其他獸人在場。否則寶寶出生時,第一眼看見的不是自己阿爹,而是別的獸人,就會對寶寶和阿爹的感情產生影響。因為,新出生的寶寶會對第一眼見到的雌性及獸人產生特殊的依戀。
克洛伊是目前村裡醫術最為高明的醫師,所以即便是在人人都懂醫術的狐族部落,雌性在生產時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會邀請村裡醫術最好的醫師在場,以備不時之需。至於葉松,當然是凱爾拜託克洛伊幫忙邀請,誰讓他曾經和對方說要他做自己寶寶的第二個阿姆呢?
三人急急忙忙趕到凱爾家外,小傢伙知道自己不能進入屋子,於是很自覺地從葉松肩頭跳了下來,跑到一旁。克洛伊撩開門簾走進屋子,葉松也跟著走了進去。屋子裡光線昏暗,只有少些光線從門簾外面透射進來。屋內點著燈,凱爾正躺在床上,肯特則握著他的手站在一旁。
這一幕對葉松的衝擊無疑是巨大的,他曾經以為男人生子無異於天方夜譚,而他現在看見的明明是男人生產時的畫面。他的身體因為震驚而顫抖,他覺得腳步沉重,腳踝上好像綁著兩塊千斤巨石,每走一步都無比艱難。
凱爾正躺在床上大口喘氣,他臉色蒼白,額頭上佈滿了細密的汗珠,兩隻同樣蒼白的手緊緊地捏住肯特。看見克洛伊和葉松來了,凱爾朝兩人擠出虛弱的笑容,葉松回以微笑,心情卻凌亂的不知所措。
“我來幫你。”克洛伊說話間已經走到凱爾床邊,又對著肯特詢問:“熱水準備好了沒有?”肯特連忙點頭,目光一刻也不曾離開凱爾,他緊緊地握住自己伴侶的手,因為對方的痛苦而坐立不安。
“我來看看。”克洛伊邊說邊察看凱爾情況:羊水已經破了,孩子還沒有出來的跡象。“大口呼吸。”克洛伊安撫凱爾:“只差一點點了。你試試。”
“好。”凱爾咬牙堅持,下身傳來有如身體被割裂似的痛苦,早就聽別的雌性說生孩子何等痛苦,沒想到輪到自己,就好像是被千刀萬剮一樣,這種痛苦實在是不敢想象。下腹傳來胎兒激烈的掙扎,凱爾知道這是寶寶想要出來,他咬緊牙關,大口呼氣吐氣。
葉松站在一旁,看著眼見的畫面,幾乎忘記了呼吸。凱爾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幾乎匯成水柱從他臉頰流淌下來。葉松的呼吸也跟著急促起來,克洛伊根本顧不上葉松,只管鼓勵凱爾呼氣吸氣。
一陣嬰兒的啼哭聲震破天際,凱爾突然安靜下來。克洛伊兩手捧著一個毛絨絨的小球,穩穩地站了起來,將手中的小毛球遞給凱爾。凱爾面無血色,蒼白的雙手在接過克洛伊手中的小毛球時,臉上不自覺地露出微笑。他的胸膛裡突兀地湧入滿滿的幸福感。
凱爾剝開寶寶身上的薄膜,肯特立刻用清洗好的衣物替寶寶擦去身上的血汙,寶寶身上裹著一層薄薄的胎毛,阿爹替他清洗時,紅色的小手小腿微微伸展,好像是在撒嬌。
寶寶時不時地發出嗚嗚的聲音,在阿姆擁抱著自己時,很自然地記住了阿姆的味道,同時也記住了阿爹的味道。“葉松”,克洛伊拉了拉葉松的袖子,朝他擠眉弄眼,頗有點責怪的意味。葉松尷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