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結果被許夫子擺了一道,所以買兇殺人。”

雲錦不覺清聲一笑:“那我買兇殺人,是因為銀子,怎麼放了白花花的銀子不拿,留在許夫子的包袱裡?我難道是嫌錢多了?”

四夫人一時語塞。

雲錦柳眉一豎:“我瞧全天下的殺手,都不會留了雪白銀子在許夫子身上。除非是有人想要陷害,所以才留了這一筆銀子,在許夫子身上。”

這一次他們兩個人說話,老祖宗卻也沒有打斷。

“既然是栽贓陷害,那個殺許夫子的人,就是陷害我的人。那今天指證我貪墨的,這個人是誰?四嬸,我知道你是一片好意,一門心思是為衛家著想的,就算有質疑,也不會有什麼歹意。我說的陷害的人,當然不是你。”

雲錦堵死了四夫人的話,看著邱管事說:“邱管事,我可是記得,你曾經說過,這指使許夫子的人,就和藥房貪汙之事有關,只可惜貪汙的人不是我雲錦,而是你。”

“老祖宗,雲錦看過賬,這藥房的賬大有問題,那藥材進價,大有問題,常常高出市面上許多。”

邱管事立刻叫起冤屈起來:“少夫人,當初交接時候,是銀賬兩清的。你這事後,卻來這麼一說,論著規矩,也是不該的。”

雲錦頭兒晃晃,她今天特意打扮過的,滿頭珠翠,在燈光之下,閃閃發光。

“不錯,只是我從來不懂藥材,也不知道那市價是怎麼一回事兒,那市價如何,我既然不清楚,正所謂獻醜不如藏拙,所以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雲錦心中,始終有個疙瘩,現如今將賬弄清楚了,弄了份市場藥材價格,老祖宗無妨對對,就可以知道以前的藥房,是怎麼樣的風氣。”

雲錦摸出一個小冊子,送了上去。

她心裡也不知道老祖宗怎麼想的,以前老祖宗是不管這些貪汙的。但是今天老祖宗出口詢問,是因為衛家這些風風雨雨的,讓外面的人都死人了。這樣傳出去,對衛家名聲頗不好。

這一次,這些事情,那藥房的貪汙和衛家的死人扯上了關係,老祖宗一定會弄得清楚。只怕是四夫人心狠手辣太無情,反而誤了自己的性命。

四夫人連忙開口:“老祖宗——”

這一次雲錦可沒有跟四夫人抬槓了,只跪在一邊,沒有說話。

老祖宗抬起鬆鬆的眼皮:“這藥房的事情,和你有什麼關係,你管過嗎?”

四夫人一時語塞,話兒也說不出來。

“起來吧,你既然疑心雲錦有貪汙,這件事情清楚了,你也沒錯著什麼,站起來吧,何苦跪著。”

老祖宗拍拍賬本,嘆了口氣:“我老眼昏花了,也看不得賬本,陳伯,你來看看吧。”

陳伯如今也聽出點意思了,害怕得很,吱吱嗚嗚的說:“小老兒也老了,眼睛不怎麼濟事。”

老祖宗默默無語,嘆了口氣。韓夫人手中捧著佛珠,臉色也是有些異動。

這是內宅的事情,外面幾個男人,總覺得不合插手。張氏倒是會看賬,只是所謂瓜田李下,雲錦和這件事情有些瓜葛,她也不好出頭。至於五夫人,那是膽小懦弱的性子,自然不好多說一句話。

韓夫人突然招招手說:“二姑娘,你來看看吧。”

這二姑姑人聰明,一向也超脫,如今由二姑姑來看,那自然是極好的。

二姑姑走過來看,玉容寧靜,這一看,就是一個多時辰。她看罷之後,盈盈行禮,說道:“這藥材按著時節,價錢自然有些不同,如今,如今看看,賬本上確實是偏高一些了。”

話自然說得這般婉轉,只是又有哪個是不懂的?

老祖宗喝了口茶,悶悶的咳嗽了一聲。

這次韓夫人又說話了:“邱管事,你心眼倒是大,在咱們衛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