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躲在五老爺身後面,一份小心翼翼的心思自然是更濃了。

等取下下邱管事嘴裡塞的布,邱管事嘴唇哆嗦,不住求饒。他素來養尊處優,養的一身雪白皮肉,也不是一個硬氣的人,這樣打了重重的十板子,早就要去半條命。

他猶自咬著罪不肯認了,只說自己十分無辜。韓夫人眼皮也不抬,只說了一個打字。

邱管事嘴被堵住了,又打了十下,這是傷上加上,讓邱管事傷得更加濃重。

這一次打完,邱管事那份頑固抵抗的心思可就全都煙消雲散,不餘半點了。

邱管事不免哆哆嗦嗦的說:“夫人,我也認了,那藥房的事情,確實是我不是,暗中動了手腳。”

“既然這樣,你貪汙銀子,陷害主子,那殺人的勾當,只怕也和你脫不了關係,將你送去官府之前,要是不叫你受些教訓,只怕你不知道好歹。”

邱管事還要說什麼,嘴又被堵上,才打四五下,他就兩眼一翻,就昏迷過去了。只是自然有人將一桶冷水澆下來,讓邱管事打了個激靈,重新又醒過來。

那褲子之上,已經滲透出斑斑血跡了。衛家這幾個主子,雖然是吃齋唸佛的,心腸居然半點不軟,又將剩下的幾板子打完了。

邱管事已經是隻剩半天命了,心中知道,只怕自己活活打死也是不奇怪的。

雲錦也看得觸目驚心。

這古時候縣官審案子,是能動刑拷打的,想不到衛家也有這種風俗。她剛才還不覺得害怕,如今卻出了一身冷汗,要不是自己早有準備,只怕這幾板子下來,哭也哭不出來,別人要她說什麼,就算誣告也得認了,叫天不應,叫地不靈。

四夫人也察覺不對,老祖宗這般審問法子,這邱管事要是不想被活活打死,或遲或早,終究是要將她給咬出來。

果然邱管事心理防線已經被突破了,哭哭啼啼的說:“我也招了,藥房那些藏汙納垢的事情,並不止我一個人做得出來,我一向是聽四夫人的。”

邱管事心裡也叫了一聲晦氣,他本來想自己今天就做個證,說雲錦和許夫子有什麼勾結那話也沒說死了。就算不曾讓雲錦吃苦頭,至多被雲錦記恨上,一時之間也不會牽扯到自己身上。

哪裡想到,自己居然落到這種地步,受這樣的苦楚。四夫人這個靠山明顯是要融化的冰山,那是靠不住的了。如今既然將四夫人得罪了,那就要得罪得狠些,要是不能叫四夫人不能翻身,只怕以後四夫人打擊報復,自己卻是要送去性命的。

四夫人也是個聰明的人,聽見邱管事這麼一說,心裡咯噔一聲,就知道不妙了。

90 失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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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管事當下如添油加醋,竹筒倒豆子,不止一五一十,還煽風點火,將事情說個清清楚楚。

這邱管事隨了四夫人多年,心中也驚四夫人的狠辣手段,私底下知道四夫人的把柄,也圖以後有個退路,如今只得說出來了。

這邱管事還知道四夫人一個秘密,原來四夫人身邊幾個粗魯女子,都是會些武功的,平時也不知做什麼勾當,這家裡幾個丫鬟奴才,有莫名其妙死的,只怕是和四夫人脫不了關係。

四夫人咬牙說:“你胡說什麼,這死奴才,你先好好的,無端誣賴雲錦,如今卻又扯來我身上你。你在藥房弄風弄雨的,卻欺負在我頭上了。”

邱管事臉色發白:“還有今天我來誣賴少夫人,也是四夫人指使的。”

他本來要說出四夫人抵換賬本的,只是也沒什麼證據,只怕四夫人咬著這細枝末節的地方糾纏,邱管事說:“四夫人只以為少夫人要做貪墨的勾當,四夫人處心積慮的,早就打聽清楚了,說少夫人家裡,最近是有些不太方便,連家中鋪子也沒有開張了,銀錢流通不順。只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