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只笑著說道:“簫管家是為善不欲人知曉,雲錦哪裡會不知道。剛才那個刺客,又不是石蘭用暗器傷的。當時簫管家藏在花叢中,惹得花兒都動了。這花上的小刺,還帶下了簫管家身上一根絲線呢。”

雲錦將那一根絲拿出來,又指著簫懺身體一處。果然簫懺衣衫之上,果然有一處破碎的地方,而云錦手中的那根絲線,更與簫懺衣衫之上的絲線顏色乃是一樣的。雲錦看在眼裡,所以特意指出來。

這證據倒也算是天衣無縫,簫懺也就沒有否認了,乾脆承認:“沒錯,只是這區區小事,少夫人你根本也不必放在心上。我看少夫人捉住的那個女賊,一定跟虛靈子的死脫不了干係,莫若好好的拷問一番,叫她交代出同夥才好。”

他這麼說,倒是合情合理的。可是雲錦卻不以為然,那個女賊應該只是一個刺客,知道的事情也不多。本來雲錦也是準備守信,將這個女賊放走,順便送上一筆銀兩。只可惜這件事情既然被簫懺發現了,於情於理雲錦都無法反駁簫懺的意見,那又有什麼法子呢。

所以雲錦也點點頭,並不在追究干涉這件事情。這件事情牽扯得很大,虛靈子死在了衛家,而且她還是皇上面前的紅人,這件事情也端是有些了不得。也是還得託了人情,京中大員,刑部上下俱都打點了,又將罪過推到了那個江湖匪徒身上。

只說虛靈子平時是行善積德,卻是得罪了惡人了,最後被匪類暗殺而死。加上衛家抓住的那個女賊叫朱笑笑,原本是刑部的女賊,卻只因為殺人了後,方才被關在死牢裡,卻不知為什麼被人救出外面,還胡言亂語。

結果這件事情就栽贓在這個朱笑笑身上,一番拷問之後,朱笑笑也就認了罪,判了個斬立決,也算給個痛快,免得零零碎碎的受苦。

加上那三爺和簫懺本來就結交紫衣侯,有上面幫襯一二,這件事情總算是遮掩過去了。只是衛家雖然沒有人敢胡言亂語,暗中卻是有流言紛紛的。

這許多紛擾之中,夏天總算過了,悶熱的夏天一過,隨即而來的正是清涼的秋日,風中也慢慢有了一絲涼意,叫人舒暢了很多。

衛家和林家一番交涉,也就將林翠袖還了回去,只是這個女人既然是犯下重罪,也必須專門修一個僻靜的地方關押,不許別人接近。再說林翠袖瘋瘋癲癲的,也實在不合適拋頭露面。

而且論起林翠袖犯下的罪,就算是要她死上十次,也是不為過的。這麼處置林翠袖,端是便宜了這個女人了。而且林家也不許私下好好待那林翠袖,為了防個萬一,還需要衛家派人將林翠袖看著。

林知府臉上無光,也只害怕這件事情若是扯出來,反而也將他給害了。此事也就定了下來。只是衛家這麼個處置,倒是畫蛇添足多此一舉了,根本是毫無必要。

那郭氏就是很不喜愛林翠袖,如今豈不是會好好的將林翠袖欺辱一番?

自從虛靈子死了之後,衛家倒是安靜了一段時間了。張氏也跟雲錦親近了很多,時常叫雲錦過去說話。無非是沒了兒子,又想找人傾述一番。雲錦心中也是暗暗嘆息,她對張氏也是很同情,張氏丈夫早死,這個年紀了,還沒有唯一的兒子,真是十分可憐。

只是雲錦的心中雖然是十分同情,可是仍然不願意陪張氏談話,張氏似乎總不能從衛陵月死去的悲痛之中走出來,老是對雲錦嘮叨,氣氛也是壓抑得很。如今衛陵月死了,從前那個高貴大方的張氏看上卻也是憔悴了很多。

雲錦心中十分同情,可是又哪裡有什麼法子。

況且自己也不願意悶悶的,做個活死人一般。只是她的這些心思,當然不能跟張氏吐露,每次張氏召喚,卻也只能強自打起了精神,應對張氏的問話。

張氏突然問:“雲錦,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林翠袖不一定是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