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不過濟南官場中各位有心人。時間不長。訊息便已是鬧的滿城風雨。說來在封建時代。這絕對是個醜聞。可是那濟南知府常知孝,反倒是大方承認,更揚言說不定嚴家四代長孫,就已經著落在自己女兒的肚皮裡。他又主動邀請嚴鴻登門,表示願意將女兒嫁與嚴鴻為妾,只要嚴鴻看在親戚面上,手下留情。

所謂人不要臉,天下無敵。常知孝這手玩出來。濟南官場的眾人一方面暗罵這廝果然無恥到家,另一方面卻也要重新考量下一步的動作。常家的閨女不比那一般市井的庸脂俗粉,嚴鴻既然上了床,就不可能拍拍屁股走人。便是做妾,也要比普通的妾室待遇高些。

這一來,常知府便成了嚴鴻的半個老丈人。原本商量好的計劃,再用常知孝來頂缸,顯然不太合適,只能另換旁人。而前段時間積極檢舉常知孝的那些官員,都感覺尷尬萬分。暗道不好。那段推官乾脆直接告病請假回鄉去了。

巡撫劉應時也及時見風扯蓬,命佐貳官把大印歸還給常知府。允他回衙理事。常知孝眼見自己一步棋,頓時全盤皆活,在家中得意洋洋,對兒子誇耀老爹我的智謀無雙,自不必提。

嚴鴻自採摘了常玉蓮之後,照例是吃喝玩樂,不亦樂乎。這日孫月蓉卻要他陪同自己,去大明湖遊覽。嚴鴻心想,自從到濟南後,自個忙著應付官場宴會,除第一日去劉才那裡之外,以後也很少再帶孫月蓉。而夜裡,不是享受田盼兒那如水溫柔,就是輪流蹂躪那幾個王宅丫鬟,陪她的時候確實少了,自己也覺有愧。因此,他便推掉了方用賢的宴會,只帶著嚴峰、嚴復和幾個錦衣衛,陪孫月蓉去了大明湖。

大明湖畔,風景如畫。嚴鴻摟住孫月蓉的腰道:“月蓉,這些日子冷落了你,卻是……”

孫月蓉道:“這些都不必說了。你是相府公子,又是朝廷大官,身邊自然少不了女人。小爺我想要獨佔你,也沒那麼好的事,別說你在府裡還有原配了。哎,只要你不壞了良心,你愛怎樣,便怎樣吧。我這次約你出來,不是找補這個,有件機密事情,須得說與你知道。”

嚴鴻見她面色凝重,也自肅然,一邊做出嬉皮笑臉的樣子,在她頭髮上撫摸,一邊輕聲道:“你壓低些聲,慢慢說。”

原來孫月蓉近些日得那郎中用藥,身體已經基本痊癒,精神漸旺。只是嚴鴻忙著周旋於官場之上,便是晚上,也有田盼兒和那幾個王家丫鬟佔住身子。她氣悶之下,在內宅亂逛,竟無意中,發現了那柴房裡的大竹筒。

孫月蓉雖然不是精通機關,但好歹也在綠林裡打滾多年。她見左右無人,佯作無意遊蕩,仔細看了下那竹筒的方向,似是往嚴鴻臥室那邊去。這一發現,讓她心頭巨震。趕緊到嚴鴻臥室裡,又悄悄叫來柳葉,兩人分頭一試,果然那柴房便是監聽嚴鴻臥室的。再仔細搜,卻發現了埋在夾壁牆裡的皮鼓。她急忙又去搜找,結果發現書房中也有一個同樣的機關,通向何處卻是不知。好在自己臥室內倒是沒有。

孫月蓉為人雖然火暴毛躁,但並不是白痴。她先前在綠林中,便聽說這王玄有些古怪,如今這麼看,果不其然。這種機關發現已經很難,建造更是麻煩,不可能是倉促修成,想必是早有安排。而在建這些監聽管道的時候,肯定早在嚴鴻當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