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他們分配。另外的五成中,抽出三成交到內庫之中。萬歲見了,定然歡喜,也自會誇你懂得做人,日後自然有好處。其餘二成,你我二人平分,每人可得一成。當然,這一成不能白得,我的朝中上下,和你的宮中上下,以及這一趟有參與的人員,大家總得都打點打點。各位大佬們也不能不見點好處。以我看,咱每人分的,拿出十之一二來打點也就差不離了。此一番縱有再大風波,有這許多金銀,卻也都能平息。”

張誠聞聽,不住點頭道:“還是嚴公子說的有道理,咱家沒見識,全仗公子指點了。”

嚴鴻和張誠是撈了好處,那濟南四大家也不是慈善機關,之所以此次死心塌地,又出人又出糧又出錢,甚至還組織家丁軍團參與最後兩天的守城,也自然有他們的用意。這一遭濟南官場大換血,幾位大員被拿被殺,佐貳官也紛紛調動、貶謫。除了那些在守城中立下功勞的嚴鴻保了下來,那一班和劉才等人太近,又不會做人的,紛紛丟官。單是濟南城內,空出的官職便有不少。

四大家誰家沒有自己的關係,誰家沒有自己的代言人?此一番四大家不計血本保下濟南來,除了知道樹倒猢猻散的道理外,另外圖的便是在日後的官府格局中,打入自己一方的棋子。而四大家在外宦遊的子侄,更是由嚴鴻牽線,嚴家保舉升官調任。這其間自然少不了有些錢財往來、利益上的交割。

尤其嚴鴻也隱約透露了些開海的苗頭。山東之地乃是孔孟之鄉,貿易遠不如江南繁榮,過去朝廷既然禁海,四大家族犯不著去冒這風險,因此從海貿上卻是被江南私商把持,四大家和那些江南私商非但不是一條路上的人,而且看著他們收錢相當眼紅,只是自個又沒膽量違禁,只能在家裡罵幾聲發洩。

待得聽嚴鴻大談開海之利,心想若是海貿合法化,我山東商賈,憑什麼不也參與進去撈金?當然,朝裡無人莫做官,朝中無人莫造反。要想賺到錢,還得朝中有人。他們加這幾分興趣,和嚴鴻自然兩下里來往的更是密切。

還有那王玄家的田地、商鋪,更是由嚴鴻從中操縱,半賣半送,給了四大家分配。並且之前四大家出了許多軍糧,又積極助餉,還派家丁助戰,嚴鴻把這些開銷都給他們折成報效的款項,裡外裡一算,基本上不用再花一錢,就可平吞這許多不動產。這筆帳算起來,四大家其實是大賺一筆。

喝水不忘挖井人,四大家並非糊塗蟲,自然知道日後誰是自己的靠山,嚴大欽差那裡自然另得一份好處。至於嚴鴻,雖則這次從王玄的寶庫,準備一傢伙進賬六位數的銀子,但錢多不扎手,更何況王玄那裡的銀子,大頭還是要交給家裡的,因此四大土豪送的銀子,那還是多多益善。

更別說山東之地,另有一樁來錢的勾當,那就是私鹽。鹽這東西,生產成本很低,人人又都缺不了,乃是名義上由國家壟斷的超級生財之路。往日王玄獨霸山東鹽道,外人插不進手,如今他既然完蛋,手下勢力也被連根拔起,這條路可就又空了出來。

四大家紛紛表示,老百姓吃鹽乃是民生問題,自家身為地方縉紳,卻也有興趣插上一手。要說實力,那是不愁的。四家都養著打手、護院,更藉著這次濟南保衛戰,用手中錢糧招募了好些流民亡命。所缺的,只是官府方面的配合。

只是當日海瑞還在,這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