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錄這整個嚴府的變天賬算乍回事?這玩意抖摟出來,整個嚴府灰飛煙滅,難道你嚴鴻就獨獨討得了好去?

要說是為了記這個帳要挾嚴世蕃,那就更可笑了。要挾的前提是讓人知道這個東西的存在,可是真讓人知道存在了。你還想活命?以你便宜老子嚴世蕃的德行,就算真一時讓你要挾成功,以後還會讓你繼續逍遙,繼續攥著他的把柄?這隻能是嫌命長的節奏。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懷了個璧還要有罪,更何況你這懷的還是足以顛覆整個家族的原子彈?

可偏生這倒黴嚴鴻的本體記憶裡,對帳本的保護意識非常強烈。現在這位穿越後的嚴鴻。哪怕是絞盡腦汁,他也只能大概想到是有這麼個東西,卻死活記不起這東西在哪。只弄得他面如土色,額頭上冒出汗來。

見他這般模樣,寶蟾心中早猜到幾分。她又恢復了幾分姐姐的神情,柔聲安慰道:“男君。你也不要太過憂慮。好在奴婢在這內宅裡,說話還有點分量。料來除了奚童之外,老爺也不會隨便派外院的男子到你那去搜。若是派些僕婦丫鬟,他們誰不聽我的?有奴婢在,便是真有,也會讓它變成沒有。”

嚴鴻也知,寶蟾屬於內宅一姐。有恩有威。內宅中的丫鬟僕婦,以及幾個書童,甚至連三弟嚴紹慶在內,都是既愛她,又有點怕她。自個的正妻晚娘雖然知書達禮,但是論起與人交際,約束家人,則遠不及寶蟾。

只是這會兒寶蟾姐一絲不掛被吊在書房中。雪也似的肌膚上還留著方才施虐的痕跡,嘴裡卻說出這樣有氣場的話來,讓嚴鴻覺得一絲的黑色幽默。

當然他是不敢笑的,連忙道謝,一邊解開寶蟾姐的束縛,把她抱到床上,又好言好手地撫慰了一番。寶蟾被嚴鴻使出那後世的手段。一番愛撫,自然是融化得連骨頭都沒了,滿臉**,恨不能被嚴鴻吃到肚裡。嚴鴻又讓寶蟾切不可衝動胡為。好好等著自己回來迎娶便是,他嘴上說的平和,心中還是有些大不安定,只盼著回頭早點把那遭天瘟的帳本找出來燒了,才是正經。

經過這一事,嚴鴻既感念寶蟾的恩情,又想到只要寶蟾在自己這邊,內宅裡的明刀暗箭怕是要好應付的多了。這麼看來,這個美人是萬萬不能放過,自然需要恩寵更厚。至於晚娘和墜兒那副哀怨模樣,就知道好當沒看見了。更是許了寶蟾以後可以稱自己相公。這本是隻有妻子才能稱呼丈夫的稱呼,就這一點小小的獎賞,已經讓寶蟾喜的快找不到北了。

當夜寶蟾卻又再宿在嚴鴻書房之中,第二日早上,依舊是伺候了嚴鴻的穿著,這才戀戀不捨離去。她平素是歐陽老太夫人的左右手,如今連續兩晚上整夜不歸,若說歐陽老夫人沒有知情默許,那是把大家全當傻瓜,不過是看破不說破而已。

嚴鴻回到臥房,陪著四隻眼睛哭得通紅的胡晚娘和墜兒吃完早飯,忽然想起自個在滄州收的倆幕賓,這兩天太忙沒顧上,該好好和他們談談,最好帶著一起去山東。尤其葉正飛,送封信差點送掉命,不過好歹是去過一趟飛虎山,路徑多少熟點。於是他讓書童去客院裡把雲初起、葉正飛兩位,叫到自己書房來。

不多時,二人趕到。嚴鴻看時,經過在嚴府這些天的好吃好喝,二人明顯氣色好多了。非但先前的灰頭土臉全無痕跡,雲初起圓臉上竟然泛起了一層油光,葉正飛鬍子拉雜的臉也胖了半圈。葉正飛的胳膊基本也好了,只纏著薄薄一層白布。

三人落座,先隨便閒扯了幾句在嚴府住的可好,北京天氣可習慣。接著嚴鴻問道:“二位兄長,既為客卿,此次前來,乃是聊聊二位兄長的才具。二位的文采武功,那都遠勝在下,不必多說。不知除此之外,二位兄長自度,尚有何才能?”他這是單刀直入,現代社會面試的問法。若是這雲、葉二人染上封建社會文人的傳統臭毛病,一邊自恃清高,一邊嘴上還要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