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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下,就把這遭瘟的官抓起來再說。嚴鴻看著白知縣那體似篩糠,愁眉苦臉的德行,卻想這廝對我一片好意,也沒見他做什麼大惡,何必欺負他?便寬慰道:“白大令慧眼如炬。識破白蓮教匪身份,將之一舉成擒,這一番功勞不小,他日朝廷之中必有升賞,恭喜啊恭喜。”
所謂官字兩個口,咋說咋都有。要是追究起來。白斯文引白蓮教徒入欽差官邸,便可以說他包藏禍心,勾結匪賊,甚至可以直接下詔獄待查。可是嚴鴻這一番話一說,他便無過有功,反倒成了大功臣。
白斯文一聽,如蒙大赦。少不得一番作揖施禮。趁著嚴鴻攙扶的當兒,又把幾張銀票塞了過去,所謂贖身買命之銀,面額自然不小。
嚴鴻又道:“這兩個姑娘,好生看待著,明早就交到本地的小旗所,往京師押送。可不能像對待普通女犯一般,你可明白?”
自來生不入監牢。女子尤其如此。大明律例非殺人及通姦罪,女子概不入監。便因為人一入監,便少不了受那些衙門中人的淫辱,禁婆看守也會想著法折磨女犯,逼她們賣身接客,以中飽私囊。尤其像大紅、小紅姐妹這樣的女子,容貌不惡。便是一夜光景,也不知要受多少蹂躪,嚴鴻有言在先,便可免了二女受辱之險。
白斯文哪敢說個不字?忙不迭的答應。心中暗想:遮莫欽差對這兩個小娘還有心思?也不敢對她們過分苛待,又命禁婆為二女穿好衣服,免得露了身形。
嚴鴻又叮嚀道:“你青縣境內山東難民也有不少,若是你大索白蓮黨,人心惶惶,到時候不是白蓮也要成了白蓮,民變一起,這份罪責可沒人當的起。你還是想方法籌措些糧食,開倉放賑,再告訴他們濟南發糧,以散人群,另遣精細幹辦藏到人群之中,聽其言論,凡有煽動民心,出言蠱惑者,秘密捕拿即可。若有打探這兩個女子訊息的,也想法秘密拿住便是,其他的可不要胡亂捉人。”
白斯文字來想的是次日一早,就發出牌票,調撥民壯、弓兵捉拿難民,嚴刑拷問,把白蓮教徒一網打盡。聽嚴鴻一說,頓時想到,要是如此激發民變,自己可是死路一條。這位嚴大欽差果然非同尋常,趕緊又是一陣道謝。
嚴鴻又把白知縣叫來耳語幾句,白斯文急忙下去備辦。接著嚴鴻又做個請的手勢,與張青硯回到房中,坐下閒扯。這閆東來前世賣保險出身,沒話找話本是職業特長,張青硯性情又極好,加之對他印象不惡,隨口說起江湖上的一些軼聞,原本有趣。因此兩人談的,倒是頗為投機。
張青硯與嚴鴻談了約莫一頓飯功夫,惦記著時候不早,正欲告辭,就見縣令白斯文帶著幾個衙役差官,將兩壺米酒,十數樣點心送到了欽差房中,在桌案上擺開,五顏六色,煞是好看。白斯文笑道:“我聽這位姑娘口音,乃是南方人士,說來也巧,下官府中正有位善做江南糕點的廚師,不知做的合不合您的口味。”說完,便告辭而去。
等到出了房間,他臉上才露出一絲猥瑣的笑意:“出了這等大事,嚴欽差說不追究,我可不敢信。這小娘聽口音是南方人,應該是要吃這米糕的。只要她肯吃這糕,今晚就需逃不出嚴欽差的手去。等到明日,嚴欽差心頭歡喜,我身上的罪責才能推個乾淨。”
張青硯看著這一桌的點心,倒也喜愛。嚴鴻道:“張女俠,這次若非你來,我怕已遭了白蓮教的毒手。相救大恩,無論如何也要讓我補報一二。這些點心備下來,給女俠充飢用。女俠放心,這一番的酒裡是斷沒有問題。”
聽他一說“酒裡沒問題“,張青硯又想起那日中了神仙醉,被他生擒之事,俏面微紅。她也不知自己昏迷之中,這廝到底對自己做了些什麼。按師姐夏紫蘇的說法,那廝在師姐身上頗有些失禮舉動,但是否本意,並不可知。自家雖然清白未失,但昏迷之中是否被對方佔了手足便宜,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