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以後再不放你去了,若是有個好歹,撇下我們孃兒倆怎麼是好啊!”

嚴鴻忙哄著她說:“好月蓉,別怕啦,為夫我有天家洪福罩著,還有俞大猷將軍帶兵保駕,有梁老兄、青硯隨身護衛,這蒙古韃子豈能傷我?好了,我答應你,今後不去那冒險地方。你放心好了。別哭別哭,哭壞了身子,怕是對孩兒不好。”

孫月蓉聽嚴鴻這般說,忙收住了眼淚,又道:“那楊順可恨,趁你不在,居然派了兵來探頭探腦。若不是陶大哥他們保護得好,不定鬧出什麼事來。這回你一定要辦了他,不然我這口氣難消!”

嚴鴻知道孫月蓉自從聽說袁門何氏婦人的事情後,對楊順耿耿於懷,此刻多半是藉機尋事。他苦笑道:“不用等我辦了,這廝已經戰死了。死得雖慘,倒落得個好名聲。”

孫月蓉聽說楊順死了,找不到其他的茬兒,又拉著嚴鴻道:“你這次是住西村堡,還是回大同?我要隨你一起。”

嚴鴻道:“這還用說,我回大同,我的好月蓉當然隨我一起回大同了。陶老兄,煩勞你整頓下此處的兵馬物資,都不要離散。月仙,內宅的事情就勞你盯著了。”

花月仙、陶智分別答應。嚴鴻便吩咐把給孫月蓉自己準備的車兒趕來,先扶著孫月蓉上去,自己也跟著上車,扶著孫月蓉微微變粗的腰身,貼耳朵說些笑話。不多時,錦衣護衛重新起步,向大同城去。

張青硯原本與嚴鴻並馬而行,此刻身邊卻只剩一匹空馬。見嚴鴻見孫月蓉之後,只顧得討這長腿醜婦歡心,對自己竟然不再看一眼,心頭也不禁暗暗泛酸。她自嘲地輕笑一聲,轉眼看大同風色,只是手中攥著的韁繩,卻不僅用力了三分。

嚴鴻回到大同之後,與孫月蓉、花月仙、耿金鈴等小別勝新婚,自然相處甚歡。張青硯和柳葉也在一邊陪著,大家閒聊得十分來勁。說起在馬蓮堡數場血戰,嚴鴻固然講得繪聲繪色,眉飛色舞,孫月蓉等也聽得津津有味。當聽到馬芳親自率領騎兵,與蒙古人對砍時,孫月蓉咂舌道:“這個馬將軍還真厲害,那蒙古韃子在濟南城下,把左沉雷的五百響馬這麼輕輕鬆鬆滅掉了,馬芳居然能和他們個頂個的幹。當家的,這樣的將領,你須得重用才是。”嚴鴻笑道:“這個自然。如今楊順這廢物已經自己除掉了,宣大要重振旗鼓,還得提拔一批能打仗的。不然,這北國的要防,怕是有危險。”

後來聽嚴鴻說到把俺答的外孫女葉爾克圖俘虜後又送回去時,耿金鈴小聲道:“老爺,您不會又想把這個韃子的小公主也收到內宅吧?”

嚴鴻在她頭上打了一下:“說什麼話呢?那韃子小丫頭還不到十歲,你把相公我想成什麼人了?”

耿金鈴嘀咕道:“現在不到十歲,過五年不正好?咱們鄉下童養媳的,誰不是十歲就過門啊。”

還是孫月蓉喝道:“小鈴鐺,別胡說了。這些事情相公自有主見,咱們就別插嘴了。”

嚴鴻繼續講故事,關於辛愛黃臺吉要把桃松寨交出去的事情,他也沒刻意瞞著孫月蓉。畢竟這事兒就算瞞過一時,也瞞不過一世。耿金鈴聽到這裡又道:“依我說啊,那個夷女不是個好東西,留著也是禍害,交出去也好。”

花月仙忙拽了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