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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鐘一發的高射速,打的耿少泉這邊的快槍手落花流水。幾個人扔下鳥槍、佛郎機撒腿就跑,道:“大哥,這實在是頂不住啊,他們的槍打的太快,這是朝廷的新傢伙,咱的傢伙不頂事啊。”
耿少泉這的槍手全是自家親族裡的近人擔當,彼此之間親戚關係深,走動的勤。他雖然拿著李文藻贈的倭國寶刀,卻狠不下心來砍自己的宗族。只得頓足道:“廢物,你們都是廢物!”
眼看這支人馬被欽差的槍手們打的後退,隊型散亂,若是官軍來一個反突擊,怕是連整個部隊都要被打散。他只得咬牙道:“穿了甲的跟我衝!弓箭手,放箭!”
他仗著身上穿了紅夷板甲,帶頭舉刀衝鋒,隊伍裡的耿氏宗族,見自家大哥打了衝鋒,也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叫嚷著猛衝上來。前面的那些真倭和李家死士,也再度鼓譟發起衝鋒,潮水般向官兵陣前殺來。亂兵隊伍裡的弓手也發射弓箭作為掩護。一時之間,亂箭橫飛,白刃耀目。
要知即使到了抗戰時期,白刃戰仍是重要的作戰手段,而在拿破崙時代,法軍的白刃戰水平號稱歐洲第一,戰場上屢屢主動發起白刃衝鋒。俄軍裡也有“刺刀是好漢,子彈是笨蛋”的諺語。直到一戰之前,要想憑藉火器就完全阻止敵人,實際上是很不靠譜的。在更早的大明就更別說了。一旦叛軍拼了命,嚴鴻這邊的火器就難以完全阻擊。雖則一陣火力又打倒了十餘名叛軍,但剩下的人還是吶喊著衝了上來。
眼看亂兵及倭寇將近,吳惟忠一聲令下,四隊浙兵從兩翼衝出,一字型四個鴛鴦陣排開,擋住敵人前衝的勢頭。這些浙兵站位甚得好處,並排列陣,耿少泉的部下被四隊浙兵端端擋住了道路,人多的優勢無從發揮。
那些日本武士素來彪悍,見將要肉搏,也來了精神,怪叫連連。一個個騰身躍起,舉著倭刀下劈。按照以往作戰經驗,明軍多半會舉起手中長槍招架,而木杆槍根本擋不住倭刀,結局只能是槍斷人亡。
可是這回倭寇卻輸了招。但見各隊隊長旗幡搖動,狼筅揮舞,倭寇這一刀根本砍不到人,反倒把自己往那一丈五尺多長的狼筅上送。這兵器是竹子的,可前端是鐵槍頭,磨的鋒利無比。紮上的,不是手穿腳洞,就是腸破肚爛。好幾個倭寇就這麼被挑死在一丈開外。
其他人見勢不妙,不敢再亂跳亂縱,改為直接跑步衝鋒。可是每隊裡兩杆狼筅彼此配合,那上面滿是枝杈,揮舞開了,難以靠前。狼筅手都是挑揀的力大之人,也不講什麼變化,只是將兵器在手中按著平日操練,從中平勢、騎龍勢、鉤開勢一直練到拗步退勢。等這幾招使完了沒關係,再從頭來一遍,他們也不心急,週而復始,反覆使用。
那些真倭手中的刀雖然快,可是卻也沒那麼容易砍斷軟枝。那些小枝被灌了桐油,也甚鋒利,戳到面門上更是厲害。一時間,倭寇的精妙刀法根本發揮不出來,就在狼筅前面進進退退,急的哇哇怪叫。
就連耿少泉也沒見過這種兵器。他是天台寺真傳,武舉出身,雖然帶兵無方,但是手頭上還是頗有些真本事。若是單打獨鬥,這些浙兵裡能贏他的不多。不過此刻,他手中單刀揮舞,如同一片刀山相仿,卻根本砍不到人,反倒是身上的紅夷甲被狼筅上的鐵頭反覆刺中,已經出現了破損。好不容易他使了個地趟功夫,從狼筅下面鑽過去,想要把持旗指揮的軍官砍死,不料面前的短兵手只把盾牌舉起擋他的刀,而同時又有四杆長槍遞出來攢刺,那槍又是白蠟杆子做的槍身,自己的刀雖然利,也難以削動。只得左右撥打。待等好不容易搶進中門,又有兩柄鏜耙刺出來。那兵器既能拍砸,又能鎖兵器,正是他這刀的剋星。而且這玩意分量沉重,還不怕倭刀削砍。耿少泉接了幾招,那些刀盾兵已經上前援護。他見對方這陣勢,十一人相互配合,如此了得。自己雖然衝進陣來,手下卻被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