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不情願入賤籍,不肯賣笑接客。尋死覓活,軟求硬拒,都是不少,

可是真到了這種地方,莫非還容得你麼?坊司中自然有百般手段,比那青樓有過之而無不及。於是往往有人或用藥,或用強,先壞了這女子清白。這樣那女子多半也就破罐破摔,從此安心賣笑了。

若還有更倔強的,這教坊司既是娼寮,也有監獄的味道,自然更厲害的手段使上來,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於是原本被封建社會教導得三貞九烈的女子們,又必須再次屈從yín威,完全顛覆自個先前的準則,去為那萬劫不復的骯髒勾當。

因為這個,教坊司裡面的官役,頗多對新入的女子不乾不淨,近水樓臺的。尤其是雪豔娘美豔動人,又早非處子,從良之前也幹過皮肉生涯的。若按往rì的慣例,必然是逃不出坊司中人的毒手。

只是今天先有戴公公的話,後有施大勝替陸炳傳令,這些坊司裡的人可就不敢動她們。尤其陸炳說的大貴客不知點誰,你知道他看中的是哪個?萬一先碰了那大貴人的意中人,自己還有命麼?因此這母女三人才得以倖免。

秦泰想到這裡,不禁暗自僥倖。幸虧今天沒人動那三個,個別想入非非的也給劉保喝住。否則,這小閻王動了怒可不是好耍的。錢要不到是小事,外面那幾十個錦衣可沒走。這真要發一聲喊,砸了這教坊司,他們也未必幹不出來。

反正當今皇帝寵臣的孫子夥同皇帝親兵,砸個皇家jì院,倒也是肥水不落外人田。可這一砸之後,不管嚴鴻和錦衣衛回頭被怎樣處置,他秦泰和劉保這一對冤家,那是絕對要成一根繩上的倆螞蚱,就等著被拿下問罪吧!

說起來,秦泰自己這麼多年來,這種缺德事也不是沒幹過。尤其想到莫清兒那清秀柔弱的樣子,雪豔娘那迷人的面龐和身段,甚至劉氏那矜持高貴卻又不得不忍辱低頭的模樣,都讓這個老龜公早已是yù念高漲。

這會兒他一邊陪著嚴鴻走,一邊心中暗想,等今天嚴鴻過了癮,明天我就尋過機會和她們快活快活再說。

教坊司重樓疊閣,其實院子並不太大。沒多久,嚴鴻就跟著秦泰進了頭等的會客屋子。他定睛一看,只見這房間頗大,裝潢雅緻,香爐茶具,一應俱全,簡直有點書房的味道。正中一張八仙桌,上放茶水果品,好生jīng致。

可是房裡最顯眼的,卻是一張大床,足足有九尺見方,實木雕花,古樸典雅。八寶紫金鉤把素紗的帷幔鉤起,床榻上雪白的床單,龍鳳枕,大紅綢的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床頭燭臺上,六隻大紅蠟燭紅光搖曳,讓人心旌如cháo。

嚴鴻本地乃是個sè國中第一等的英雄,而穿越前的閆東來也絕非正人君子,在電腦的小小螢幕裡與許多倭國女星共度過良宵的。見到這樣一個充滿曖昧chūnsè的房間,也不禁想入非非起來。鼻子裡聞到淡淡的薰香,身體某些地方血流也開始快了。他在桌邊坐下,暢快地嘆息了一口。

“嚴大公子,您今夜喜中三元,下官方才特意吩咐下去,給您換了這張大床。外面我們有人,她們三個膽敢不好好服侍您,您就喊一聲,我們有的是辦法拾掇她們。”秦泰點頭哈腰,殷勤介紹,一副獻媚的樣子。看模樣,怎麼也看不出是個國家從九品的官員來。

嚴鴻道:“人呢?”

“哦,她們啊,這三個犯女,原本是各居一處的,也免得她們串起來鬧事。嚴大公子,您別見怪,先前實在沒想到您這大手筆。所以,這會啊得把她們挨個叫過來。她們各自住的那屋呢,實在是太小,不怎麼方便。這間屋子是我們這最大的了,專門給您留的。您先坐著喝茶啊,吃點東西,佳人一會就來。”

嚴鴻異常裝B地點點頭,隨手取了一張一百兩的會票遞過去,“秦韶舞,您辛苦。她們一會來了,我和她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