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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統統交給五城兵馬司的幹活。
而像陸炳說的這種,本夫殺妻,聽起來似乎案情簡單幹淨,不管有招無招,按例也都是五城兵馬司負責,與錦衣衛實在是扯不上一毛錢的關係。如今陸炳居然鄭而重之的把這個案子單獨提出來,那必定不像他字面上說的那麼單純了。
不過,嚴鴻雖然對錦衣衛和五城兵馬司的瓜葛還不是特別清楚,但他卻也不是傻子。尤其是穿越前跑基層銷售,說話聽聲,鑼鼓聽音。一見陸炳前後鋪墊的這些套路,就知這個案子決不會這麼簡單。若是說這裡面沒有點彎彎繞,打死嚴鴻也不會相信。;
他聽了陸炳一說,心想好你個陸老伯,得寸進尺,存心把我當軟柿子捏了!當下也不點破,只是哈哈笑道:
“我道是什麼了不起的事情,原來是丈夫殺妻的命案。這事說來,卻是容易的很。料那殺老婆的惡棍,也非是銅澆金剛,鐵鑄羅漢。只消小侄請幾位錦衣兄弟,拿出本衛十八般手段來,看那廝能禁受的住幾樣?到時候,自然是要他招什麼就招什麼。殺妻算的了什麼?幾番刑法下來,讓他招自己是白蓮教匪,靼虜坐探,我看也非什麼難事!對了,若是陸世伯還有什麼仇人,小侄就也讓他攀咬出來,定為世伯解決了仇家,以報答世伯屢次提攜之恩。”
這番話,其實是當初在閣老府內,慶祝嚴鴻還魂的家宴下來,陸炳對嚴鴻說的。今天嚴鴻化用而來,反用在陸炳身上,倒叫這位陸大都督一時愕然。
稍待片刻,陸炳哈哈一笑道:“你這憊懶小子,實在可惡得緊。”
嚴鴻道:“世伯教誨常記在心,不敢不習從三分。”
陸炳笑道:“嚴閣老家的孫少爺,果然是不易哄賺的。既然如此,實話對你講了。這殺人的小子,姓馮名善字孝先,乃是個國子監的監生。而他家娘子,卻是順天府尹府丞家的三小姐。說來這馮生與尹家的婚姻,本多曲折。馮家這些年的家道早已中落,若不是尹府丞顧念舊情,這個婚事卻是做不成的。所以尹家對馮生,可以說恩德不淺。今番倒好,既成了夫妻,轉手卻又殺了人家女兒,尹府丞如何肯依?”。: *
嚴鴻聽了,骨子裡殘留的一點正義感騰地起來:“這混蛋,得了岳父的恩情,反而殺了老婆,實在可惡!”不過話音剛落,他立刻醒悟到,事情絕沒這麼簡單。自個還是別那麼腦殘地瞎嚷嚷,免得被陸大特務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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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廢柴的利用價值
陸炳看嚴鴻臉sè瞬間兩變,微微一笑,繼續說道:“雖然說尹大人所在的順天府,管不到京師中的刑名,但這尹府丞卻有一位至交好友,就是都察院右都御史鄭曉鄭窒甫。。那鄭老都堂執掌都察院與左都御史周延又是摯交,五城兵馬司皆受其轄制,馮生這還能落到什麼便宜?拿進去就是一通好打,差點斷送了xìng命。說來也怪,這文縐縐一個書生,受下這般酷刑,卻始終不肯招供,只把牙齒咬緊,一言不發。”
聽到這裡,嚴鴻更是斷定,這案子中恐怕別有隱情。
陸炳又道:“說來,就算如此,這這件事本也沒什麼。馮生一介布衣,既不肯招供,又說不出個子醜寅卯來,硬撐下去,無非被活活打死在獄中,然後報個‘瘐死’了結。從此世間就當沒這號人了,各官衙也不再受這麻煩了。”
嚴鴻聽到這裡,不禁微微有點毛骨悚然。是啊,馮生若真是被打死之後,他到底是否冤枉,恐怕也沒人關注了。他這個人在世界上的最後足跡,可能就是五城兵馬司卷案中記載的瘐死二字。等上十年八載,說不定清理舊案底,或者遇上蟲蛀鼠咬,失火走水,這個人也就完完全全,不留一點痕跡地從世上完全消失無蹤了。想到此節,還是頗有點背心發涼的。;
陸炳繼續說道:“但是就在這當口,卻有人把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