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出破綻。大明朝兩大智者,借嚴鴻為載體,隔空過招,打了個平交,嚴鴻自己確實沒打到狐狸,白惹一身sāo。實際自己連陸蘭貞的面都沒見過,談何勾引撩撥?

但是這話當然不能直接說出來的,裝下去來是得罪嚴世藩,不裝可就連陸炳一起得罪了。當下,嚴鴻只得強咬牙關道:“這皆是孩兒之過,只是當時一時孟浪,現在後悔已經晚了。一切但聽父親懲處。”

嚴世蕃一聽他這般告饒,眼前一陣發黑,簡直想跳起來,隨手抄個東西把這逆子往死裡打。但他畢竟胸有城府,怒極反靜,當下強壓怒火道:“為父來問你,你必須實話實說。你和那陸小姐,到底……到底做沒做下那苟且之事?”

嚴鴻急忙道:“爹爹明鑑,陸都督家規森嚴,而且僕役甚多。我每次前去府上,也都趕著時辰,來去匆忙。能偷著往來一下,見個面,聊兩句已屬不易,如何還有那閒暇時間?孩兒和蘭貞清白的很,實在未做下什麼越軌止事,爹爹莫要焦急。”

聽這話,嚴世蕃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什麼叫家規森嚴,僕役多,還沒閒暇時間?合著要沒這些不利因素,你早就下手了不成?

怒火一波上來,嚴世藩又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再看嚴鴻,一副被舀jiān舀雙,魂飛魄散的模樣。只是,這事實在非同小可。現在可不是懲罰嚴鴻的時候,就算真把嚴鴻綁了去送給陸炳剮了,也徒然惡化兩家關係,於事無補,反而讓嚴府在朝廷的力量遭到嚴重削弱。

況且說起來,自己也只是有意為嚴鵠求聘陸蘭貞,這倆並沒有真正做成夫妻,甚至陸炳都沒有答應婚事。嚴鴻勾搭一個未定親的閨女,雖然是yín穢不堪,但要說到敗壞家風,嚴格來講也說不上。

因此嚴世蕃想了想,說道:“也罷,事到如今,既然無可挽回,也只能將錯就錯。你與那胡氏,成親一年有餘,並無所出。為父聽說,她還甚是嫉妒,不許你納妾。既然如此,你便把她休了。到時候,你再去求聘陸家千金為正妻。以你近來的表現,很有些功勞,想來陸文孚也沒有不允之理。”

實際上,嚴世蕃真心倒不是太在乎誰娶陸蘭貞。雖然他在兩個恩養兒子中偏向嚴鵠,可跟嚴鴻也沒仇啊。娶陸蘭貞也算不上什麼了不得的福利,說不定反而要受岳父的欺負。當初也是想為嚴鴻求聘陸蘭貞,只是嚴鴻一心娶胡晚娘,最後才不得不換做嚴鵠而已。

嚴世藩要的,只是陸蘭貞成為嚴家的媳婦,從此用聯姻把陸炳死死綁在嚴家這條船上,再無轉換立場的可能。嚴鴻、嚴鵠倆誰娶,對他來說都差不多。至於說嚴鵠,到時候另覓佳偶也就是了。

哪知嚴鴻卻搖頭道:“父親,此事可萬萬使不得啊。”

嚴世蕃怒道:“這有什麼使不得!莫非,你以為那陸炳的女兒,也是如你以前在外面勾搭的女子一樣,可以給些銀子,就隨意打發不成?”

嚴鴻趕緊道:“這倒不是,只是孩兒與晚娘成親,也不過一年多。她現在未有所出,也算正常。真舀這個休她,怕是說不過去。至於納妾之事,孩兒確乎也沒碰上心動的,倒不是晚娘嫉妒之過。”

七出之條裡,無所出雖然是一條重要因素,但是也要看個時間。畢竟一兩年時間生不下孩子的不要太多,硬說無所出確實牽強一些。胡晚娘現在的年歲,比歐陽太夫人生嚴世藩時還要年輕些呢,若是兩年不生就要休妻,那嚴世藩打哪兒來?

嚴世蕃聽了嚴鴻這說辭,完全不屑一顧,冷哼道:“小畜生,為父當初就說過,不能把這個胡氏娶過門來,你偏生就是不聽,不知道中了什麼邪。她家雖然是禮部尚書出身,但那是什麼時候的事了?現在朝堂上,提起胡濙還有幾個知道的?娶了她,對咱們嚴家絲毫好處都沒有。這女人本事不大,脾氣倒不小。自從嫁給你,後宅裡成天雞飛狗跳,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