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途,已經深入人心一個再優秀的郎中在世人眼中,也遠不如一個昏聵無能的縣令歷史上李世珍的兒子也沒放棄讀書科舉的道路,也是受世風的影響

那胡三公子見狀,大喇喇一拍胸脯:“李先生,這科舉文章,確實沒啥意思,左右也無非是為了仕途嘛你想當官,那還不容易!回頭咱出些銀兩,為你在南京國子監捐個監生,出監後讓我爹給你安排安排便可以做官了!再或者,嚴兄在元輔面前說句話,讓他老人家為你安排個前程,也費不了什麼力氣!”zee

嚴鴻見胡柏奇說話這般不上道,瞪了他一眼,卻是一言不發,站起身來,走到李時珍面前李時珍帶著幾分醉意,詫異地看著這個華服公子卻見嚴鴻竟然雙膝跪下,雙手按賺畢恭畢敬,給李時珍行了個稽首大禮

李時珍嚇得魂飛魄散,對方是官,自己如今可只是個秀才而已!趕緊從椅子上起來,也跟著跪下:“長官,為何如此?”

嚴鴻起身,正sè道:“李先生,世人皆認為行醫不如讀書,然而在下看來,醫者救人生死,便是重生的父母,這功德無量,遠勝讀書做官先生秉持醫道,修正藥書,那是為當世後世的百萬生靈謀疙這其中的艱辛困苦,先生自然有所體會然而嚴某隻有一句話:先生這功業,必然千秋彪炳,使李氏一門,流芳百世!”

李時珍原本為了醫道,違背父親願望,雖然志氣如鐵,畢竟難免愧疚所謂不為良相便為良醫,更多時候只能當做一種自我安慰,如今離了太醫院的職位,轉去做一個周遊四方的鄉下醫生,更是頂著老大的壓力卻聽這貌似紈絝的公子這般說話,不但理解他的苦心,而且讚不絕口這一番觸動心中,把個李大名醫早已弄得淚流滿臉心中為醫道奮鬥一生的意志,似找到了平生最大的知音,口中哽咽,卻說不出話來

嚴鴻扶他坐下,又叫嚴峰道:“取五百兩會票,給李先生收好李先生,你走遍九州,編寫藥書的大業,在下吃不得苦,沒法相隨便出幾個錢,助先生這一路盤纏先生有了這些錢,家中夫人也好過些,路上吃穿也舒適些,該僱人僱人,別太苦著自己若是錢不夠用,來běi jing嚴府尋我即可”

李時珍被嚴鴻感動得潸然涕下,這銀票卻是不客氣地收了,拜謝嚴鴻道:“他ri這《本草綱目》寫成,卻要把嚴大長官的名字寫在上面”

嚴鴻擺手道:“不必寫我的名字,萬一我有違法犯事,怕這書反受乾李先生,你好好把這本草綱目寫完,便我也是高興的這封面上的虛名,卻不足掛齒”

賓主吃喝完畢,嚴鴻又叫錦衣衛去城裡旅社裡,把李時珍的包裹搬來,讓李先生住在驛站,一應費用,自然是掏嚴千戶的腰包那王翠翹本想讓嚴鴻先行趕到山yin去,免得徐海出問題,嚴鴻卻道無妨,只派出四名錦衣衛,連同胡公子的兩名家將,穿著便裝,趕往山yin,秘密潛伏告知若是有異變,緊急回報

這會兒卻是到了巳時左右,嚴鴻吃飽了酒肉,心想閒著也是閒著,不如去淳安縣城裡瞅瞅,也看這位大清官海瑞的治下,到底如何那胡公子卻也好奇,於是二人換上便裝,騎馬入城這一趟是微服私訪,所以大隊扈從也不帶了,只有梁如飛緊緊跟著

進得縣城,嚴鴻發現眼前的情形,跟昨天在驛站看到的基本吻合老百姓的吃穿都比較差勁,遠遠低於江南地區的一般水準不過,也有一點積極的地方,這些人臉上好像相對陽光一點,就是個窮開心的臉sè

嚴鴻心下好奇,看一家小鋪子開著,門庭冷落,一個五十來歲的半老頭子坐在門檻上歇氣,便下馬作揖道:“老丈請了”

嚴鴻雖然穿著普通便服,氣質上卻是遮掩不住的那老頭見是個少年公子,趕緊起身行禮:“公子請了,可是要買什麼東西?”

嚴鴻憑著穿越前做銷售的經驗,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