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摸完了還要進一步動作,又能怎的?你還不是乖乖給大爺該叫就叫,該笑就笑?

何七章五也是悍匪巨寇,生xing勇而敢鬥,與徐海義氣深重他們在合闖蕩生活,本來就是血盆子裡抓飯,命都不當自己的眼見嚴鴻敢光天化ri就調戲大嫂,這要同舟南下,這奇恥大辱,如何能忍氣吞聲?雖然明知一旦交手,必死無疑,卻依舊大步向前,口中低叱一聲,就要舉刀前衝,一拼生死

卻見王翠翹粉面一寒,低聲喝道:“住手!”

何七章五兇巴巴兩條漢子,被她這一喝,卻頓時汀那兩邊臉上都有疤的何七,轉臉對王翠翹道:“嫂嫂,這個……這個當官的他……”

王翠翹不理他,只厲聲道:“你們到底還要不要救你們大哥!想他死快些,你們就只管自己痛快拔刀出來殺!”她方才一副楚楚動人的涅,此時發怒呵斥,卻自有一番凜然不可犯的威風,真不愧是一代盜魁的當家夫人

何章二人一聽,也知道這一打,打掉的是大哥的xing命,但刀已拔出,若是不沾血便入鞘,豈不是不戰而降?第一天變丟這個臉,以後路上還不定怎樣吃虧因此他兩人刀在手中,舉也不是,收也不是,卻不知該如何是好

嚴鴻卻哈哈一笑,先道:“邵總旗,各位兄弟,都把兵器收了,不可造次方才是我舉止無禮,冒犯了徐娘子,也不怪人家發怒拔刀不過此去江南,非比尋常,二位合的朋友,也該改改這隨便拔刀的毛病否則當心再被巡檢拿了,你說到時候我是救你們,還是救徐海?”

他這話軟裡帶硬,夾槍帶棒,弄的何章二人上不來下不去他們原本就是善於玩刀,不善於講理,被嚴鴻一通挖苦,卻不知該如何還嘴,隱隱覺得這事是自己佔理,卻不知怎麼弄的彷彿成了自己幹了錯事?

邵安看長官發話,哈哈大笑,先將鏈子槍收入腰中,衝著何七章五冷冷道:“嚴長官有令,今兒咱就先不比劃了我說,到底咱們走還是不走?要是徐娘子不著急,咱就索xing在這等一夜再走也成就是不知道那山yin縣的林知縣是什麼脾氣萬一是個急xing子,等咱磨磨蹭蹭到了地方一看,好嘛,徐大頭領,腦袋掛在城門上示眾咱錦衣衛有帶犯人回京的權利,可沒有斷頭復生的道行”

章五何七原本看嚴鴻下令收兵器,正想就勢落蓬,卻被邵安這番譏諷的話,刺得怒火再度騰起他倆本想高喊一聲:誰敢動徐老大,我們就血洗紹興府!

沒等出口,卻看王翠翹已經強拖著有孕之身,搶步上前,三番向嚴鴻施禮道:“都是翠翹管教無方,手下兄弟衝撞了嚴長官,還望嚴長官大人大量,切莫怪罪待救的我夫出離險地之後,奴家定當親自賠罪”

嚴鴻本來就不想和這些人鬧僵,忙還禮道:“不敢,娘子太客氣了事不等人,咱還是趕緊登程”

眾人鬧了方才這一番,彼此之間早已是暗生芥蒂七八名錦衣官校,已經隱隱包圍住何七章五二人,防備他倆突然出手傷人而何七章五既入包圍圈,當然更是緊張

王翠翹眼見這樣劍拔弩張,怕是要再生事端,要緊輕聲道:“二位叔叔,還煩請你們解了兵器料來有這麼多好漢在旁,也沒人能傷的了咱們”

何七章五本想說,我們要是解了兵器,誰來保你的周全?但是轉念之間,也明白了嫂子的意思,只得解了腰刀一旁自有錦衣官校接了過去,其中一人冷笑道:“還算識相想明白點該怎麼做人,不要做個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