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誠可感地親自伺候他眼下。

雲姑娘自怨自艾地說:“真糟,要不是我留你在客店小住長談,你便不會匆匆忙忙地趕上這場不幸了,嶽兄,打你的人是誰呢?”

嶽琳睜著一雙紅腫的眼睛,苦笑道:“我沒看清,第一拳便被他打得我眼前發黑,快得令人眼花。可怕極了。”

“是不是那姓胡的傢伙?”

“不是,他已被我打落城下、死活不明,我已命人去尋找,希望他不死才好。”

“天下事如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打你的人是早晚會查出來的,除非你不查。”

“我會查的。”

“查出線索,通知我一聲、無論如何,我要助你一臂之力。”

“兄弟先行謝過,日後需老弟……姑娘的助力尚多,有姑娘鼎力相助,兄弟感激不盡。”

雲姑娘假眉深鎖,遲疑地問:“你看,會不會是凝雪那踐人?”

“這……恐怕不會是她,據兄弟所知,姑娘們動手,極少用拳,而這人拳下如雨,每一拳皆力道千鈞,連運氣相抗也抗不住,不會是東方姑娘的。”

“我看,至少她有嫌疑。在池洲附近,能打得你毫無還手之力的,除了東方家的人,似乎不曾聽說過,如果不是她,也許是冷魔自己親自來下的手。”

嶽琳晤了一聲,審慎地說:“如果是冷魔,可就麻煩了,我……”

“我去雙星浦一趟,我可不怕他。”姑娘憤憤地說。

“雲姑娘不可,那老魔萬一反臉……”

“他敢?我不找爺爺尋他算賬誓不甘休,你好好靜養,我明天走一趟。”

次日巳牌左右,兩個怪人踏入了雙星浦,雙星浦安靜如平常,只有幾個頑童,跟著她兩人怪聲怪氣的叫唱著,醜怪長,醜怪短的,唱得兩人心中發火,卻又不敢發作。雲姑娘小性兒大發,直趨冷魔的院門。

院門半掩,她一腳踢開院門尖叫道:“裡面有人嗎?滾出一個來答話。”

一個老蒼頭走出院子,站在門內訝然道:“咦!兩位相公請問有何貴幹?踢大門是犯法的,兩位知道嗎?”

“少廢話,在下要見資主人。”姑娘兇巴巴地叫。

“你要見家主人,可有名帖?”

“沒有。”姑娘沒好氣地答。

“可是家主人事前決定了的?”

“不是!”

“相公與家主人相識?”

“廢話!”

“那麼,對不起,家主人不能見你。”

“他不見,在下去找他。”

“不行。”

“那麼,在下要打進去,看他出不出來見我。”姑娘一面說,一面跨入院門。

墓地,大廳中的中門大開,兩名大漢拾著一張特製的交椅,椅中安坐著冷魔,往階上一放。接著,羅衣勝雪的東方凝雪出門站在冷魔的椅後。

“不要攔她。”冷魔向伸手相阻的老蒼頭叫。

雲姑娘見了交椅,不由一證,但依然氣虎虎地大踏步透過院子,向階下走去。

冷魔重重的哼了一身,不悅地問:“你來幹什麼?即使是你爺爺親來,也不敢如此無禮,丫頭,你還了得?打上門來了,你究竟是何居心?

今天你如果不還我個公道,老夫不得不將你留下來,叫你爺爺上門披紅

掛彩接你回去。”

雲姑娘嚇了一跳,一股升起不久的勇氣,如同陽光下的雪人,漸漸溶化消失了,怔在階下發呆。

“你說呀?”冷魔追問。

“晚輩找……找你老人家要人。”雲姑娘心虛地說,顯得虎頭蛇尾的。

“要人?要你的什麼人?”

“昨天的胡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