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路受到了攔阻,自身還隨時處於危險之中。

這讓徐豐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裡,一直坐臥不安。

由於他和商若煙、龍羽然的畫像已經被陸家散了出去,所以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他派遣了唯一沒有參與上次大戰的道侶,去坊市裡面打聽訊息。

龍羽然房間裡,徐豐三人齊齊盯著正在端著茶杯大口痛飲靈茶的許汀蘭,期待可以從她嘴裡聽到一些好訊息。

可讓人失望的是,好訊息一個都沒有,壞訊息卻是一個接一個。

“情況不容樂觀,據我打聽到的訊息,陸家和那個新晉的金丹修士,叫什麼聶真人的傢伙,釋出的懸賞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發得高了。

除此之外,我還打聽到沙海宮也在秘密排查坊市的所有住戶,似乎是在搜查你們的下落,幸好你們上次回來時夠謹慎,做了一定程度的易容,暫時還沒有暴露行蹤。

不過要是照這種情形發展下去,遲早會查到我們頭上,到時候情況就不妙了。”

聽到這裡,龍羽然先是給自己倒了一杯靈茶,然後插嘴道:

“就算沙海宮和真的掌握了我們的行蹤,他們也不見得就會將我們交給陽湖陸家吧,他們兩家不是不對付嗎?”

“只要價碼合適,不對付也會變得對付。

你沒聽許妹妹說嗎?陸家和姓聶的為了懸賞我們,開出的賞格足以令金丹心動。

沙海宮掌握我們的行蹤之後,未見得就會大張旗鼓將我們交出去,完全可以聯絡陸家,進行私下交易,這樣既保住了面子,又拿到了懸賞,可謂一箭雙鵰。”

商若煙慢條斯理的分析道,說出的話十分令人信服。

“我認同商道友說的,這些金丹大勢力,表面看著光鮮亮麗,背後其實極其陰險毒辣,有太多見不得光的事情存在了,背地裡交易的情況很有可能會發生。

不行,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要想辦法先混出東海坊市,然後再做打算。”

徐豐先是稱讚了商若煙一句,然後站起身來,開始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思考脫身之道。

許汀蘭聽到他這樣說,臉上哭笑不得,思考了片刻後說道:

“就算我們離開了坊市,想要返回魏國也十分困難。”

這話聽得其他三人一愣,不明白她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們還記得我們抵達齊國之後,是如何從海邊來到這位於孤島的海東坊市的吧?”

“我們是乘坐海船來的,海邊距離東海坊市足足有十多萬裡,海中海獸橫行,海盜遍地,不乘坐海船幾乎難以平安抵達。”

商若煙平靜的回答道,不過她似乎已經知道許汀蘭接下來要說的話了。

“來往於齊國海邊和東海坊市的海船生意,原本是陸家和另外一家金丹家族共享,可是自從姓聶的和他們沆瀣一氣之後,整個海船便全部歸了陸家。

我聽說陸家為了捉我們,直接安排了一名金丹修士在碼頭上守著,就是為了辨別我們的行蹤,以防我們矇混過關。”

“哈,陸家和姓聶的真是煞費苦心啊,這是堵死了我們所有後路啊,手段當真了得,看來我們是插翅難逃了。”

徐豐直接被氣笑了,但也不得不佩服對手的計劃天衣無縫。

返回齊國海岸的航道只有一條,他們想要返回,就必須乘坐海船,否則就只有選擇取道北上,在海上多繞百萬裡,從燕國海岸線登陸,然後折回魏國去。

就算一路順利,等他和許汀蘭回到家,也是二三十年之後的事情了,這讓他完全不能接受。

“難道真的束手無策了嗎?”

龍羽然有些煩躁的問道,直到此刻,她才有些後悔自己當初太過於衝動了,要是靜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