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琢笑笑:“她醉了就睡,除了弄上樓累點,還算好應付。”

……

到底缺了一個月的課,即便宋羨魚得空就自習,還是有點跟不上老師的節奏,一上午的課聽得磕磕絆絆。

好在蘇玉琢一直在旁邊給她講解了一些。

中午她沒會宿舍休息,抱著書在圖書館啃,季臨淵打電話來她只說了句“我在忙”,便掛了。

季臨淵聽見忙音,拿下手機看了眼螢幕。

耳邊,是賀際帆的戲謔:“你這還沒說話呢,電話就結束了?告訴過你女人不能太慣著,慣著慣著她就敢在你頭上作威作福,這才多久,都敢掛你電話了。”

市文物局兩個月前籌備慈善拍賣,善款將用作文化遺產的維護,京城大部分企業家都被邀請過來。

拍賣還沒開始,季臨淵站在露臺打電話,賀際帆一臉不正經地倚著牆偷聽。

他沒聽見宋羨魚的聲音,猜也能猜到,敢掛季臨淵電話的,除了一個宋羨魚找不出第二個,別人巴結都巴結不過來。

季臨淵笑得不甚在意,“一隻小貓,再作威作福也翻不了天。”

“呦呦,很有心得體會嘛。”賀際帆笑得桃花眼都眯起來,“我就想問,跟比自己小十五歲的做起來什麼滋味?有沒有感覺自己在犯罪?”

“你在這方面的經驗,還用得著問我?”說話間,季臨淵點了根菸。

有時候忍得難受,他還是會抽一根。

“我女人是多,但我可沒那麼壞,找那麼小的,我那些女朋友個個跟我旗鼓相當,這種女人深諳兩性之道,睡起來帶勁,花樣百出,有的比我還會玩,又不會像小女生那樣纏著你負責。”

“我看你跌就跌在找了個小丫頭。”賀際帆拿過季臨淵的煙盒在掌心磕了磕,抽出一根塞進薄唇,點燃後抽了兩口,又道:“你要是找個跟你差不多大的,睡一覺給張支票就能打發,還沒心理負擔,睡了個處,是不是覺得不負責自己就像個禽獸?”

季臨淵不禁想到那晚,進入時的那層隔膜。

女孩痛得眼角泛起淚花,卻緊緊纏住他,把一切毫無保留地奉獻出來。

結束時,他看見白皙大腿根醒目的紅。

都說太容易被得到的女人註定不被珍惜,季臨淵每每想起那晚,只覺心生憐愛。

……

拍賣會快開始,蕭硯和景博淵姍姍來遲,四人坐一桌。

與旁邊興致勃勃的人比,他們四人顯得有些興致缺缺,這種型別的拍賣會,主辦方求財,商人們求名。

“蕭總。”賀際帆百無聊賴之際,聽見一道輕柔的女音,尋聲瞅去,眼前一亮。

“這不是牡丹花下的花魁小姐?”賀際帆沒有任何顧忌地說出了對方的身份,好在聲音不大,“你怎麼在這?”

牡丹花下作為京城最有名氣的夜總會,挑員工的眼光一流,能在美女如雲的地方脫穎而出成為最拔尖的那個,長相自不必說。

“我姓蘇,賀先生可以叫我小蘇。”蘇粉雕說話時視線落在蕭硯臉上,“上次在牡丹花下,多虧了蕭總,經理才沒有處罰我。”

蕭硯臉色冷漠,語氣更冷,“舉手之勞。”

賀際帆見這花魁沒有要走的意思,隨手拉開旁邊的椅子,“有話坐下慢慢說。”

蘇粉雕道了聲謝坐下,臉頰有些紅,賀際帆忍不住側目,沒想到這閱男無數的花魁居然還會羞澀,隨後心裡淡淡一哂,誰知道是不是裝的。

“說起來,蕭總已經幫了我很多次了,今天託朋友弄了張邀請函過來,是想正式跟你說聲謝謝。”

說著,她倒了兩杯香檳,遞給蕭硯一杯。

蕭硯沒接,只道:“都是些小事,用不著放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