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知月走過來把程如清拉到身後,不贊同地看向丈夫:“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女兒大了,你總要顧及點孩子的臉面。”

“她還有臉面?你不看看她都幹了些什麼!”程越阡掐腰,另一手狠狠指著程如清:“這才消停幾天?又給我惹事,還嫌得罪的人不夠多?”

“我又不是故意要傷害呱呱,誰知道宋羨魚那弟弟會撞到抱呱呱的人,要怪也怪宋羨魚,非要把不相干的人帶來……”

“你還狡辯!”程越阡抬手要打。

程如清縮到周知月身後,周知月擋下程越阡的手,“行了,看把孩子嚇成什麼樣。”

話音未落,隔壁臥室的門開啟,程如晚走出來,嘴邊掛著淺淺的笑:“你們別怪清清,是我叫她這麼做的,要怪就怪我吧。”

“……”程越阡和周知月看著她。

程如清跑過去,圈住她手臂:“姐,你幹嘛這麼說,就是我看宋羨魚她弟弟不順眼,絆了他一下,跟你有什麼關係。”

程如清對這個姐姐維護得緊,不願姐姐為自己擔責任,轉頭跟程越阡道:“不就是道歉嘛,我去就是了。”

“清清……”程如晚心下愧疚,在席間,她故意在程如清耳邊說那些話,利用程如清的衝動做了那些事。

甚至連宋末會撞到抱呱呱的人她都有所預料,商玉舟是商家獨子,老兩口對這孫子的寵愛至極,但凡有點什麼,即便嘴上不說,心裡也會埋怨。

只是程如晚沒想到抱呱呱那人會直接把他丟出去。

“姐,你別說了,我會好好道歉的。”在程如清眼裡,程如晚完美得就像個女神。

程如晚看著程如清天真的小臉,默了一瞬,勾起嘴角:“姐姐在家等你回來。”

……

程越阡連夜帶著小女兒上門道歉,其誠意能看得出來,商家心裡怎麼想不知道,最起碼明面上客客氣氣的。

這一晚,程如清在程如晚房裡睡的,她抱著姐姐香香的身體,說:“姐,你這麼好,姐夫不要你是他的損失。”

程如晚忽然想到程如玉說的那番話,沒有一個男人喜歡蛇蠍心腸的女人。

“我好嗎?”她撫摸程如清的頭髮,聲音很輕,似在問程如清,又像在問自己,“我有什麼好呢?”

程如清仔細想了想,“我也說不上來,反正就是好,姐在我心裡,是這世上最好的女人。”

程如晚笑了笑。

……

這天夜裡,程如晚夢到自己和季司晨的事被人知道了,所有人都拿異樣的眼光看她,就連程如清都說:“姐,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

醒來時,她滿身虛汗。

外面天色灰濛濛,就快天亮了,不知道為什麼,她心下難安,似乎要有什麼事發生。

九點多,程如晚接到季臨淵的電話。

看見那串號碼的一瞬間,她恍惚以為自己在做夢。

這串號碼十幾年前她就倒背如流,如今再看,心頭依舊顫動不已,接通電話後,開口的聲音都帶著微微的顫意,“臨淵……”

語氣中似有千言萬語。

然而手機裡那人,只冷冰冰地說了一個時間和一個地址,爾後便掛了。

即便季臨淵聲音機械得沒有絲毫感情,程如晚依舊一陣狂熱的心跳,這是她恢復記憶以後,季臨淵第一次主動要求見面。

程如晚在衣帽間將所有櫃子開啟,一件又一件地試衣服,坐在化妝鏡前細細畫著妝,然後叫來年輕的女傭問好不好看,顯不顯年輕,但凡女傭皺一下眉,她都要重新再收拾一遍,簡直不知道怎麼打扮才好。

終於收拾妥當,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一個小時。

程如晚叫來司機開車,她激動得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