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十點鐘,隨著一陣響亮的鞭炮聲,一眼望不到頭的接親車隊緩緩駛來,所有人都湧到陽臺上往外張望,顧欣顏也沒忍住湊了這熱鬧,蕭愛和王錦藝就更別說了,只有蘇玉琢留在房裡,幫宋羨魚理平被坐亂的床鋪。

一水的黑色勞斯萊斯,每輛車都沾了一圈兒襯綠葉的玫瑰,瞧著喜慶又不俗氣,只有主婚車是前蓋上用黃玫瑰與白玫瑰貼出心形,一眼就能與別的車區分開來。

饒是見過世面的顧欣顏,瞧見這陣仗,都有些驚訝,站在二樓,可以將別墅門前的主路望出很遠,接親的車隊愣是沒瞧見頭,她不禁驚歎:“這得多少輛勞斯萊斯?”

“之前聽姑姑提過,好像一百多輛吧。”蕭愛接茬:“具體多少輛不知道。”

顧欣顏:“……”

光接親車隊就幾十個億,她都不敢想象其他的了,不愧是強強聯合,這排場不一般。

“那個就是新郎啊?”旁邊有個蕭家一親戚家的女孩指著從主婚車下來的季臨淵,他穿著復古的唐裝,對襟黑衣襯得男人禁慾又深沉,兩邊袖口挽著,露出裡面大紅色的袖口,戴腕錶的手捧著玫瑰手捧花,嘴角帶著風度儒雅的笑,瞧著隨性又和藹。

“跟傳言中的不一樣啊。”那女孩兩眼放著光,“他看起來挺溫和的,不像那種難相處的人。”

“這叫人逢喜事精神爽,馬上就要把我們新娘子娶回家了,當然不能板著臉了。”有人接那女孩的話,“季臨淵可是有錢人,一會你們都別客氣,他不把我們錢包餵飽了,就不許他接走新娘。”

蕭愛也摩拳擦掌,今天的伴娘團是她主場。

這時,程玉詞推門進來,攔門的都是年輕女孩子,程玉詞反手把門帶上,“他們一會就上來。”

她笑看著宋羨魚,“有沒有等急?”

宋羨魚臉上抹了胭脂,看不出臉紅,倒是眉眼間染了幾分羞澀。

“呱呱呢?”宋羨魚問。

“睡著了,我把他放樓下房裡,玉舟在那照看。”程玉詞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晚晚被媽叫人看起來了,不會再到上頭來。”

她的意思,宋羨魚明白。

程玉詞又說:“不管她是真心來祝福,還是什麼,媽都不會給她使壞的機會,要不是今兒個是你好日子,來的客人又多,媽估計會把她攆出去,別看媽平時優雅又溫柔,狠起來的時候,我都怕。”

宋羨魚見識過蕭讓眉的狠勁,帶人上門打人,還澆汽油要燒房子,不是一般人能幹得出來的。

說話間,蕭愛已經組織人把臥室門堵得水洩不通。

很快,外面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男方那邊的伴郎是程如玉、賀際帆與景博淵。

三個伴郎穿著粉色襯衫與西褲,大約是男性特徵太明顯,看起來一點不娘炮,宋羨魚與程如晚關係鬧得如何僵,都沒影響程如玉與季臨淵的情分,見臥室門口堵得這樣緊,程如玉頗有一夫當關的架勢:“姑娘們,說吧,怎麼樣才肯放行?”

蕭愛直接伸出手掌,“還用問?紅包拿來。”

程如玉也不墨跡,直接舉了舉手裡提著的紅紙袋,一面往旁邊走一面笑得狡猾:“到這邊來,人人有份。”

然後堵在門口的人一翁而散。

只剩蕭愛與顧欣顏還杵在門口。

“哎!”蕭愛想阻攔已經來不及,惡狠狠地瞪了眼程如玉:“太狡詐了!”

“現在能進去了?”賀際帆挑著眉,露出一抹自認為迷死人不償命的笑。

蕭愛白了他一眼,張開雙臂擋住外面的人。

除了新郎與伴郎,還有不少男方那邊過來接親的親友。

“當人不行!”蕭愛難得這般正經又堅定。

“那還要怎樣?”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