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個看臉的世界。

“要不蓁蓁搬來老宅住吧,思源不在家時,我也能照應你一些。”季老夫人說:“畢竟你這一胎,風險很大。”

陶蓁正打算婉拒。

季老爺子先開口:“你要不放心,多僱幾個人過去照顧,你都多大歲數了,就別攬這活。”

老人家語氣不是很好,季老夫人聽出來了,“你今天怎麼回事?說話陰陽怪氣的,誰得罪你了?”

季老爺子冷冷一哼。

季老夫人還不知道陶蓁做的那些事,不禁維護她:“有你這麼對兒媳婦的?”

“爸也是為您好,您別生他氣。”陶蓁趕緊打圓場,跟季老爺子說話時語氣小心翼翼:“爸您的考慮很對,我會自己小心,你跟媽不用為我擔心。”

季老爺子沒看陶蓁。

陶蓁有些尷尬,不過很快自己化解,跟季思源說:“我有了身孕,就不能養白豆了,下午我們把它送去我媽家裡吧,讓白豆跟媽家裡的優莉過一段時間。”

季思源點頭應下來。

“一隻狗,你養得倒是比人還上心。”季老爺子冷冷開口。

這次連傭人都聽出來老爺子對這個兒媳婦有成見。

陶蓁笑容僵了僵。

“爸……”季思源想為陶蓁說話,又不好跟老父親頂嘴。

“你怎麼回事?”季老夫人不贊同地看向身邊老伴,季老爺子見她不高興了,沒再說什麼。

桌上氣氛變得微妙,宋羨魚安靜地吃自己的,沒有開口參合。

……

飯後,季思源和陶蓁先走了。

季老夫人有點生季老爺子的氣,放下筷子就回了屋,季老爺子在桌邊坐了一陣,起身跟過去。

季昌盛一家去了史雅蘭孃家,羅伊雪也回了羅家,宋羨魚聽傭人提了一嘴,似乎是羅家那邊出了點什麼事,桌上只剩宋羨魚與季臨淵以及季昌歷。

宋羨魚見沒人在了,從包裡掏出照片遞過去,嫣然笑道:“跟您預想的一樣,確實挺難看的。”

又把光碟送到他面前:“這裡面也是照片,我還沒看,先給您看。”

季昌歷只淡淡掃了一眼,沒有伸手接,起身,“你們又不是客人,也不用我招待吧。”

說完,他直接離開餐廳。

宋羨魚沒介意他的冷淡,只笑著對季臨淵說:“我有點累了,去你房裡休息一下吧。”

走時,季臨淵伸手想拿光碟和照片。

被宋羨魚阻止了,宋羨魚握住男人的粗手腕,拿回他的手,搖了搖頭,抿著唇笑,什麼都沒說。

季臨淵卻從她眼神裡看出了什麼,沒有拿回照片與光碟,帶宋羨魚上樓去他在這裡的房間。

兩人離開不到十分鐘——

傭人正收拾桌子,碗碟相碰發出清脆的瓷器聲,季昌歷兩手背在後面踱步進來,其中一位年長一些的女傭問道:“先生需要什麼?”

季昌歷視線在桌子上掃了掃,似乎是沒找到想要的東西,本就不苟言笑的臉繃得更緊,“東西呢?”

“您說四少奶奶放桌上的東西?”一位年輕些的小女傭直接說了出來。

頓時,季昌歷臉板得更嚴肅,似乎有些不悅。

年長的女傭看了小女傭一眼,跑到櫃子那邊,開啟櫃門後拿出照片可光碟,兩手遞給季昌歷:“我怕弄丟了,就收了起來,都在這兒呢。”

季昌歷鼻腔裡哼了一聲,接過來,轉身走開。

他前腳一走,後面小女傭就小聲抱怨開:“先生這是怎麼了?他自己來找四少奶奶擱這的東西,我問一句,他又不高興……”

“多做事,少說話。”年長的女傭語重心長道:“主人家的事,更要少聽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