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開點藥吧,昨晚我還發燒了。”

交錢取藥,從醫院出來,外面的陽光刺得她眼前一花。

蘇玉琢看著醫院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內心卻生出荒涼的感覺。

……

週末兩天,蕭硯都沒有現身。

週日傍晚,她接到江南的電話,叫她回老宅吃個晚飯,蘇玉琢身上不是還舒服,想推拒,江南卻說:“正好有些婚禮的事要與你商量。”

蘇玉琢從床上爬起來,換了件衣服,紮好頭髮,頂著熱烈的夕陽往蕭家趕。

在別墅區門口遇著開車經過的程如玉。

程如玉降下車窗:“去哪兒?捎你一程。”

夕陽照在蘇玉琢臉上,她以手遮陽,臉上都是細汗,面板看起來能掐出水。

“去老宅那邊。”她身體本就不舒服,太陽一曬更是難受,便沒拒絕程如玉的雪中送炭。

“蕭三從上海回來了?”程如玉問。

蘇玉琢怔了一怔。

原來蕭硯去上海了。

“上海瑞銀集團老總結婚,盛況空前,他怎麼不帶你去看看?”程如玉純屬閒聊:“下午臨淵回來了,老三估計也到家了吧?”

蘇玉琢沒接話。

程如玉自說自話一陣,也覺無趣,視線從後視鏡落到蘇玉琢手上,十指乾淨,不著一飾。

他把車停在蕭家大門外。

“我不進去了,你幫我帶個好給蕭奶奶。”

蘇玉琢笑:“好,謝謝。”

看著程如玉的車緩緩漸漸消失在視野,蘇玉琢才轉身進了宅院大門,保安看見她禮貌問候,叫了聲:“三少夫人。”

蘇玉琢回了個微笑。

步行繞過噴泉,看見蕭硯的車穩穩停在車位上,她視線停頓了一下。

很快收回來,進了玄關,她換了雙拖鞋進客廳。

蕭愛坐在電視前看泡沫劇,江南餘有韻坐在一邊閒聊,蕭老夫人不在客廳,男人更是一個沒見著。

“蘇蘇,快來。”蕭愛朝蘇玉琢招手,拍了下旁邊的位子:“你好像又瘦了。”

蘇玉琢先跟江南餘有韻問候一聲,才看向蕭愛越發圓潤的樣,伸手捏了下她軟軟的臉頰:“你又圓了。”

“啊!”蕭愛立馬氣得跳腳:“我已經很剋制了,可是喝涼水都長肉,怎麼辦?”

蘇玉琢:“你這是心寬體胖,說明你過得好,沒煩惱,多少人求不來的,你還不願意了。”

蕭愛掐了把蘇玉琢細細的腰肢:“我願意用我的快樂,換你的小蠻腰。”

蘇玉琢一本正經看了看蕭愛肉肉的腰,鄭重搖頭:“不換。”

“你看你看,安慰我那話都是假的。”蕭愛噘著嘴。

說笑一陣,蕭愛想起什麼似的,湊近蘇玉琢身邊:“三哥好像心情不好,剛才看見他,那張臉冷得,結冰似的,以前我跟他打招呼他還點個頭,剛才理都沒理我,還挖了我一眼。”

蘇玉琢嘴邊的笑似有若無:“他還會拿眼挖人?”

“也不是挖吧,就是冷冷地瞅了我一眼,不過那眼神刀片似的,跟挖我也差不多。”蕭愛說:“聽說週五他還在公司會上發了脾氣,我長這麼大,還從沒見他發脾氣什麼樣,也不知道誰那麼本事,居然把三哥這塊冰都惹冒火了。”

蘇玉琢沉默。

蕭愛說到興頭上,電視也不看了:“只恨我當時沒在場,沒瞧見什麼場面。”

蘇玉琢漫不經心地問:“爸跟二叔呢?”

“客房打牌呢。”蕭愛說:“還有大堂哥,大堂嫂也在那兒。”

最後一句,蕭愛有提醒的意思。

羅剪秋在蘇父面前說不該說的,蕭愛也知道,羅剪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