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說:“動不了。”

動不了剛才還使那麼大勁抱著她親,顧欣顏腹誹,咬著下嘴唇,眉間赧色越發濃郁,頭也不回地遞了塊烤肉給他,卻不想被他握住整隻手。

江逐浪摸了一把就鬆手了,顧欣顏想發作,轉頭瞧見那人沒事人似的啃著烤肉,吃相又快又猛,腮幫子鼓鼓的,見她回頭,還衝她露齒一笑,樣子有些滑稽,顧欣顏沒忍住笑出聲,只是笑完,她露出惱色,狠狠瞪了他一眼。

……

兩人各自吃了些烤肉,又喝了點水,倦意鋪天蓋地而來。

顧欣顏找了個離江逐浪遠些的地方坐下來,腦袋靠著岩石,有點硬,不過也沒要緊了。

過去的二十多天,冰冷的船板睡過,汙濁惡臭的密室也待過,現在的情形,比那些時候都要好。

最起碼身邊有會保護她的人。

不用如先前一般,惴惴擔心將來的命運和遭遇。

她太累了,放鬆下來後,很快陷入了夢鄉。

這一覺,很沉。

比過去二十多天的任何一個夜晚都睡得安心。

江逐浪聽見那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起身走過去,在她身旁蹲下,目光落在她臉上,從頭掃視到腳。

她的臉上,分佈一道道細小的劃傷,腳踝包著的紗布髒兮兮。

最後,他的視線落在顧欣顏脖子裡。

那道割傷猶如一把小刀,刺在江逐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