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醫仙,你自己把人治死了,你就把鄭自山的案子拿出來說事,明顯是想混淆視聽!”

劉華元這時候尖銳著嗓子,心虛地高喊出聲。

話剛說完,劉華元就迫不及待地對著自己的姐夫楊孝忠,小聲道了句。

“姐夫,這小醫仙也來自平安醫館。”

“要我說,這平安醫館就是一個專門治死人的庸醫館。”

“在姐夫的管轄範圍內,出現這種醫館,就應該給它徹底查封,省得以後再禍害百姓!”

楊孝忠也覺得挺有道理,當下點了點頭,嚴肅地道了句。

“這種殘害百姓的醫館,的確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說著,楊孝忠伸手抓起驚堂木,再次“啪”的一聲,敲在了桌案上拔高音量揚聲。

“小醫仙,你開錯藥致死三名乞丐,證據確鑿。”

“本官勸你主動認罪,看你年紀尚輕,又是為了做好事,出發點是好的,本官可以考慮酌情輕判於你。”

“如果你繼續冥頑不靈,不知悔改,休怪本官以大乾最高律法處置於你……”

“楊大人,你口口聲聲說我把人治死,證據確鑿。”

“那我就問楊大人一句,這所謂證據確鑿,是什麼,請楊大人拿出來!”

季雲素目光灼灼地盯著端坐在高堂上的大腹便便楊孝忠,冷不丁打斷道。

剛才一番觀察下來,季雲素幾乎可以完全肯定,這京兆府尹楊大人就是混吃等死的草包,判案子從來不用心。

手底下人給他什麼證據證詞,他也不會去驗證真偽,直接按照手下人提交的證據斷案。

擲地有聲的質問話音,在公堂上空,悠悠盪漾開來。

季雲素挺直了腰桿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從正面發出質疑。

這聲聲質疑,振聾發聵。

同時,也引得那些在公堂外圍觀看熱鬧的百姓,竊竊私語議論不斷。

“這小醫仙到底有沒有治死人啊?”

“不知道啊,看小醫仙的樣子,一點都不怕,看來是身正不怕影子歪,我估計她應該是被冤枉的。”

“那小醫仙要是被冤枉的,之前平安醫館的大夫鄭自山把人治死一案,會不會其中也有冤屈?”

“還別說,真有這個可能。那鄭大夫以前給我瞧過病,那時候我窮付不起診金。”

“鄭大夫就免了我的診金,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大夫,怎麼都不可能把人給治死啊!”

“……”

百姓們的議論聲不絕於耳,季雲素清麗的杏眸中,光芒閃爍了兩下,很好,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只有百姓輿論發酵起來,才能夠逼京兆府尹楊孝忠重審鄭自山一案。

說白了,今天,季雲素欣然任由旁人控訴她將人治死,其實就是為了拋磚引玉。

要解決眼下自己的困境,對季雲素來說,小菜一碟。

但讓塵封已久的鄭自山一案,重新回到大眾視野當中,還是需要費一番功夫了。

眼下,目的已經達成,只要靜靜等待始作俑者自己狗急跳牆。

“殿下,這九王妃對自己的處境似乎一點都不擔心。”

“相反,我怎麼覺得她好像在刻意讓大家的目光,聚焦到鄭自山治死人的案子上?”

石頭看到九王妃輕鬆完成自救,暗自長舒了一口氣,這時候,訥訥地湊近自家殿下的身邊,小聲道了句。

沈陌白溫潤的目光,始終看著脊背挺直站在公堂中央,敢於直面挑釁大乾律法的女子。

不疾不徐地溫聲開口:“醉翁之意不在酒,要如何做,她早已成竹在胸。”

聽到這話,石頭木訥的國子臉上,透出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