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青鳶和青鸞不由愣了一下,對於自家公主突然要去拜見鄭貴妃感覺很奇怪。

畢竟,鄭貴妃雖然當年對女君有恩,但女君也早已經贈了國禮霓裳羽衣廣袖流仙裙,作為回報。

這筆恩情,也算是償還了。

而且,女君當年流落大乾一事,一直都是宮中秘辛,女君早已勒令不得舊事重提,違令者殺無赦!

公主此番不顧女君忌諱,要去拜謝鄭貴妃,似乎有些冒險。

幾乎是同時,青鳶和青鸞異口同聲地開口:“公主,這恐怕不妥。”

說完,青鸞更是又激動地補了一句:“公主,女君對當年流落大乾一事,頗為忌諱……”

“母君的忌諱只是針對被人,本公主是母君唯一的女兒,難道,母君還能對我這個女兒殺無赦不成?”

慕容夕瑤將下巴仰得高高的,一臉不可一世地不屑揚聲。

“本公主可是母君拼死生下來的親骨肉,母君捨得動本公主一根手指嗎?”

“即便本公主犯了母君的忌諱,母君最多也就責備本公主幾句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聽到這話,青鸞和青鳶二人,也是認同地點點頭,對於公主犯女君忌諱的顧慮,也就煙消雲散了。

“公主,那你去見鄭貴妃,打算怎麼做?”

“自古婆媳是天敵,本公主進宮去見鄭貴妃,只要把季雲素欺君改成欺騙婆母。”

“想來這世上沒有一個婆母能忍受一個滿口謊話的兒媳婦吧?”

慕容夕瑤說這話的時候,那不可一世的驕傲眼眸裡,滿是篤定和成竹之色。

這話一出,青鸞和青鳶雙雙躬身,異口同聲:“公主聖明,算無遺策,那區區低賤庶女,定會成為棄婦無疑!”

慕容夕瑤懶洋洋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走吧,去驛館亮身份。”

“是,公主!”

二人迅速跟上。

主僕三人是在掌櫃卑躬屈膝的奴顏笑容中,離開的同福茶樓。

“貴人慢走!”掌櫃的對著慕容夕瑤三人的離開背影,殷勤揚聲。

聞言,已經走出好遠距離,正好要上馬車的慕容夕瑤,不可一世的眼眸裡,掠過一抹厲色。

她踩著蓮步,慢悠悠走上馬車,居高臨下地對著青鸞,慢悠悠道了句。

“這同福茶樓的茶水太難喝,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聽到這話,青鸞瞳孔驟然緊縮成一個黑點,她原以為公主就這麼放過聽牆根的掌櫃的了!

“是,奴婢知道該怎麼做了。”心驚之餘,青鸞不敢有絲毫遲疑,當下抱拳領命。

很快,馬車緩緩啟動。

青鸞和青鳶分別坐在馬車一邊,趕著馬車,直奔驛館。

路上,青鳶有些忍不住地湊近青鸞身邊,壓著聲音,小聲開口。

“公主剛才明明還誇同福樓的茶水香呢,怎麼突然就……”

青鸞一記警告眼神看向青鳶:“少說多做,當心禍出口出,公主眼裡可揉不得一丁點沙子。”

青鳶眼神閃爍,一臉緊張地重重點頭:“我知道了,好奇心害死貓,算那同福茶樓掌櫃倒黴吧。”

“誰讓他不小心惹了咱西陵國的公主,未來女帝不高興。”

“單這一條,就夠死上好幾回了!”

……

九王府。

夜色正濃。

墨院,書房外頭。

陸時修揹著藥箱子,哼哧哼哧一路緊趕慢趕著走到書房門口。

他人剛到書房門口,早早守候在門口的展一就連忙一個飛身,竄到了陸時修面前。

“老陸,你怎麼才來,主上等你好一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