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尖叫著,抱頭鼠躥。

此刻,驛館門口,那些負責將馬車趕出馬廄的下人們,看到眼前的場景,一個個都是嚇得臉色煞白。

“這要是鬧出人命,可如何是好啊?”

有人都快哭出來了,激動地喊了起來。

大乾律令,若因看管馬車不當,造成人員傷亡,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他們只是在驛館當差的小吏,上有老,下有小,可擔不起這翫忽職守的罪名啊!

當下,一幫人幾乎是本能地跑了起來,一路要去把橫衝直撞的馬車攔截下來!

“你,站住,趕緊去牽三匹馬來,莫要耽誤公主入宮的時辰!”

青鳶拽住其中一個下人的衣領子,一臉不客氣地吩咐道。

“姑娘,驛館只有馬車,沒有多餘的馬匹啊。”

這個下人苦著臉,顫顫巍巍地開口說道。

整個驛館,只有馬車。

就連南召國太子出行,也是用的剛才那輛馬車。

現在,西陵國公主身邊的婢女,硬要他們變出三匹馬來,這不是存心為難他們嗎?

都說,西陵國公主樂善好施,平易近人,菩薩心腸名聲在外。

可如今看她身邊的兩個婢女的行為舉止,趾高氣揚,凶神惡煞,壓根就跟傳聞中大相徑庭啊。

心裡犯嘀咕,這名下人也不敢抱怨,只是不停地強調驛館沒有多餘馬匹。

恰時,一道尖銳的高唱聲傳來:“公主擺駕大乾皇宮!”

話音落下,慕容夕瑤一襲盛裝打扮,在一眾宮婢的簇擁下,猶如眾星拱月般,出現在驛館門口。

驛館門口對面的街上,本來鬧出的動靜又大,百姓們已經跟潮水一樣蜂擁而至。

就沿著街道旁邊,就如同一根根的旗杆子般,直戳戳地杵在那裡。

隔著一定距離,百姓們不由一睹了西陵女帝唯一的女兒,將來女帝唯一繼承人慕容夕瑤的耀眼風采。

“青鸞青鳶,這是怎麼回事?”

慕容夕瑤仰著矜貴的下巴,眼高於頂地不可一世悠悠出聲。

“稟公主,驛館下人辦事不利,我們要三匹馬,他們硬不給,非要給我們馬車。”

青鸞和青鳶紅口白牙,惡人先告狀,簡直是讓這個被攔下來的驛館下人,大跌眼鏡。

天哪,沒想到,堂堂一國公主,未來女帝繼承人身邊的貼身婢女,竟然是這種是非顛倒的小人!

這奴婢是如此,主子,又能好到哪裡去?

此時,驛館下人已經對慕容夕瑤的印象,非常差了。

同一時間,那些跑去追馬車的驛館下人們,好不容易在嘈雜的街道上,將馬車給勒停下來。

總算是避免了一場禍事的發生。

他們和百姓們都站在街道一邊,看著站在驛館門口的西陵國公主慕容夕瑤。

“這西陵國公主身邊的奴婢如此囂張,到底仗得誰的勢?”

“還不是她們自己的公主主子!”

“……”

百姓們本來對西陵國公主還是很好奇的,畢竟,這世道上,能當女帝的公主,唯有眼前這一位爾。

大家都想一睹未來女帝的風采,將來,也好跟自己的子孫後代吹吹牛,說自己也是見過女帝這樣的大人物的。

結果沒成想,竟然如此失望。

“公主,醞釀得差不多了。”

這時,侍奉在慕容夕瑤身邊的小宮女,壓著聲音,用僅僅只有慕容夕瑤能聽到的音量,小聲提醒了一嘴。

聞言,慕容夕瑤透著目空一切驕傲之色的漂亮眼眸裡,一抹一切盡在掌控中的得意之色,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