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青鳶立馬點頭,對著慕容夕瑤拍馬恭維了幾句後,就連忙轉身掩著身形,偷摸往太子側妃季婉清所坐的那一桌湊了過去。

此時,季婉清正端莊優雅地坐在席間。

不過,她那雙透著偽善的眼眸裡,流露出來的嫉恨眼神,卻是跟她眼下所展現的姿態,完全背道而馳。

季婉清目光一瞬不瞬地盯著坐在自己斜對面的絕美女子,掩藏在袖子裡的手,蔻丹緊緊嵌入了掌心。

季婉清好恨啊!

憑什麼一個低賤庶女,能夠跟謫仙般的九王爺,同席而坐。

自己堂堂太子側妃,將來的太子妃,也只能坐在女眷席上,一個低賤庶女憑什麼搞特殊?

幾乎是同時,季婉清那怨毒的眼神,不自禁地落在了季雲素那被桌子擋住,那依稀能從桌底下隱約見到的微微隆起小腹。

就因為低賤庶女的肚子爭氣,懷了九王爺的孩子,她一個出身下賤的庶女,就能登堂入室,被九王爺捧在手心裡!

一想到這裡,季婉清就控制不住地咬牙切齒,她嫁給太子裴琮也有一段時日了。

可為什麼肚子一點動靜都沒有?

為什麼好事都讓季雲素這個低賤庶女給佔全了?

“側妃,夕瑤公主身邊的貼身侍女送了一張紙條過來。”

忽的,一個謹慎的說話聲,將季婉清的思緒,拉回到了現實。

琵琶卑躬屈膝地跪在席位旁邊,將青鳶送來的紙條,放到了季婉清面前的桌子上。

見狀,季婉清那掛著招牌優雅假笑的臉龐上,神色微微一變,同時,她不動聲色地開啟了紙條。

讀完上面的內容後,季婉清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哼,季雲素,你的死期到了。”

“側妃,夕瑤公主說什麼?”琵琶試探地問了句。

季婉清沒說什麼,只隨手將紙條遞給了琵琶。

琵琶一臉疑惑地接過紙條,就看到上面寫著“九王妃腹中孩子並非九王爺親生”這麼一句話。

見狀,琵琶眼睛不由瞪圓:“側妃,這夕瑤公主把誣陷九王妃的字條都給側妃準備好了,那是不是意味著夕瑤公主會全力支援側妃扳倒九王妃?”

“哼,本側妃先前在宮道上攔住這個西陵國公主,本來也只是抱著試試看的想法,看是否能拉攏這個出身高貴的公主,一起對付季雲素這低賤庶女。”

“如今看來,這個西陵國公主比本側妃想象中,還想要置季雲素於死地。”

“好,很好,既然有這麼一個身份高貴的人,跟本側妃站在同一條陣線上。”

“那本側妃自然是要不遺餘力,弄死季雲素這小賤人的。”

聽到這話,琵琶眼睛眨巴了兩下,壓著聲音,小心翼翼地問:“側妃,接下來要怎麼做?”

“這還用問嗎?紙條都是現成的,你就假裝把紙條隨便丟在哪個世家貴女所坐的席位旁邊,剩下的,就交給這幫愛傳八卦的長舌婦便可。”

季婉清那佯裝優雅的精緻臉龐上,隱隱透著一抹令人難以察覺的嗜血興奮之色,成竹在胸地吩咐了一句。

話音落下,主僕彼此對視一眼,臉上不約而同地露出一抹坐等看好戲的陰險笑容。

琵琶馬上領會到了自家側妃話中的精髓。

她手裡捏著紙條,不動聲色地繞到那些世家貴女聚集最多的席位旁邊。

然後,專門挑了之前在選妃宴上,跟季雲素有過節,輸了塞詩,損失了不少價值連城珠寶的貴女們所在的席位。

悄咪咪地將紙條,丟在了地上。

做完這一切後,琵琶故意躲在了黑暗處,觀察貴女們的動靜。

大殿內,絲竹聲聲,貴女們一邊行著酒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