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庶妹,用一首詩給諷刺了!”

“她剛才走了七步,七步成詩,天吶,這到底誰是才女啊!”

“……”

貴女們都是自幼研習詩詞歌賦的,眼下,對於季雲素隨口用來諷刺季婉清這個才女的詩句,那是久久無法平靜。

議論聲,在空曠的廣場上,悠悠傳盪開。

季婉清那透著身為京城第一才女的驕傲,在這一瞬間,被季雲素這一首詩,徹底得擊潰。

怎麼會這樣?

為什麼一個低賤村婦生的庶女,能作出這樣的詩句來?

季婉清自問,身為京城第一才女,她根本就無法作出這樣的詩來!

幾乎是同時,季婉清只覺得自己那妝容精緻的矜雅臉龐,就彷彿被季雲素當眾甩了十幾個巴掌,火辣辣地燒!

再看季馨嫣,她目光死死地盯著季雲素那道大方步入皇宮的臃腫身影,漸行漸遠,眼底一抹濃烈的妒色,愈演愈烈!

“大姐,季雲素肯定是虛張聲勢,像她這種村婦生的低賤庶女,肯定只有半桶水。”

“等到了晚宴的時候,我們可以設計讓她當眾作詩,到時候,有皇上親自命題,這低賤庶女肯定露餡!”

聽到這話,季婉清這才滿滿冷靜下來,仔細分析。

對於季馨嫣的話,季婉清表示認同,她也不相信,一個村婦生的低賤庶女,能夠博學,這季雲素一定是裝的!

想到這裡,季婉清那透著典雅的臉龐上,臉色略顯陰沉,低聲道。

“三妹,晚宴上,就看你的表現了。”

“大姐放心,季雲素打斷我孃的手,我絕對不會放過她!”季馨嫣眼底閃過一抹陰毒,恨恨地說。

這一頭,貴女們看了一場太傅府嫡女聯合庶女,刁難季太傅糟糠妻所生之女的戲,各懷心思地進入宮門。

另一頭,隔著老遠的九王府馬車,也緩緩啟動,朝著皇子們進宮的入口,飛馳而去。

“奇怪,那季二小姐的臉,怎麼突然變成瓜子臉了?”

“沒記錯的話,上次在城門口,季二小姐把帷帽摘下來的時候,是圓圓腫腫的饅頭臉。”

“這才沒多少日子,就變樣了呢?還真是稀奇……只可惜臉不腫了,卻又生了許多的黑斑,哎……季二小姐真可憐……”

展一邊趕馬車進宮們,邊忍不住自言自語,瞎幾吧嘀咕感慨。

車廂裡,裴無蘅冷峻的謫仙面龐上,神色晦暗不明。

那骨節修長的手指,有節律地在旁邊的矮案上,輕輕叩擊著。

腦海中,一張滿是黑斑的五官精緻巴掌小臉,不由一閃而過。

頓時,裴無蘅狹長幽深的鳳眸,微微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