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與訓說:“當然。不僅完成,而且是超額完成。”

然後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後面那個長影片,是不是你放出來的?”

夏初見聳了聳肩說:“是啊,我早想放出來了。只是沒找到機會。”

“如果您仔細看了那個長影片,就會發現,真正壓倒滕平茅的最後一根稻草,不是童小惠至死都沒有把他說出來。”

“而是我說,會把影片放到網上,他做的一切,都會被人知曉。”

“這一次機會難得,不放對不起我的良心。”

權與訓欲言又止。

夏初見說:“權少,其實我還是手下留情的了。如果我放出當時在森沢星上的現場影片,軍部肯定有人現在就要自殺了。”

權與訓這才點點頭,微笑說:“嗯,你這一次做的很有分寸,下次不要再做了。”

夏初見皺眉:“為什麼?權少還是認為我不該公開那兩千星空陸戰兵的事嗎?”

權與訓認真說:“我不是說不應該,而是認為,現在時機還不成熟。”

“我會幫你處理後續,別讓宗若安那邊的人,把你給賣了。”

夏初見跟滕平茅這件事有關係,除了霍御燊和權與訓知道,就宗若安那邊的人知道。

包括宗若安、胡塗、方晨功、呂堅朋,還有長公主殿下澹臺瑾瑜,和她女兒,也就是宗若安的妹妹宗倩兮。

這麼一算,人還真是不少。

夏初見說:“您不是已經讓宗少那邊的人,簽了保密協議嗎?”

“我能不能要求,如果他們洩密,賠償金應該給我本人?”

權與訓微笑:“你為什麼不要求他們把罰金提高到一個他們無法違抗的地步,這樣就不怕他們會把你給賣了?”

夏初見說:“我覺得與其提高罰金,不如給自己找個他們違反之後的補償。”

“我不挑戰人性,我甚至覺得,他們中肯定會有人把我給賣了,所以在他們賣我的時候,我要求一點事後賠償,這很合理吧?”

權與訓沒想到夏初見小小年紀,就這麼通透。

但是他並不知道,夏初見的通透,並不是天生的。

她在歸遠星木蘭城長大。

在那裡,她從小就看見,誓言是最不值錢的,合約是拿來違反的,規則是用來突破的,法律是可以踐踏的。

而這一切,在夏遠方突然“生(中)病(毒)”之後,達到頂峰,也讓夏初見徹底對所謂的法律和秩序,失去信心。

她從此只信自己,還有手裡的槍,和銀行賬號裡的錢。

所以與其相信這些條條框框,還不如談點實際利益更合適。

對整個帝國食物鏈的最底層,權與訓還不夠感同身受。

不過他不明白沒關係,夏初見也沒有給他解惑的意思。

權與訓點點頭:“那好,我會跟宗少那邊談判,再跟他們簽訂一個對方違約之後的賠償條約。”

“你放心,宗氏還要臉,所以如果他們的人違反,錢是一定會給的。”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被別人知道你還跟滕平茅的事情有關,你的狀況,就真的很危險了。”

夏初見不太在乎,說:“權少,說實話,知道森沢星上發生的事情的人,不少。”

“我們這一次回來就有兩千多人,個個都知道怎麼回事。”

“對方想要把我們這麼多人滅口,不是不行,但是代價太大。”

“目前我已經給了他們臺階,把一切推到容中若身上去了。”

“如果他們還不領情,還要來惹我……”

夏初見挑了挑眉,手臂一伸,一把曲終110手炮出現在她手裡:“那就問問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