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笑容滿面的夏遠方,又看了看正在布兜裡埋頭翻找的夏初見,勉強笑著說:“那我就不耽擱你們了。我等下就給你們送野犀豬肉,初見做菜的手藝可好了,可以給姑姑做飯了。”

她一邊說,一邊就想把大衣往上拉起來,兜住祝鶯鶯的貓腦袋。

夏遠方說:“陳嬸,你不必如此。我早知道了,如果我想告發你們,不用等到今天。”

陳嬸渾身一僵,緊緊抱著自己女兒,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夏遠方又看向夏初見,容色微慍,說:“這麼晚了,你這裡幹嘛?為什麼不回家?”

夏初見正在想招兒把夏遠方糊弄過去呢,支支吾吾還沒說話。

沒想到乖巧的祝鶯鶯細聲細氣地說:“夏姑姑,是我的錯,是我把初見叫過來的。”

夏遠方嚴厲的眼神看向夏初見。

夏初見沒辦法,只好從實招來。

她把祝鶯鶯給她發的訊息亮出來,說:“姑姑,是鶯鶯說,有人要害我,不讓我過去。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所以才急匆匆跑出來,想坐內城懸浮列車去看看。結果在門口還沒上車,就遇到了鶯鶯……”

夏遠方不是那麼好糊弄的:“……你要去哪兒?”

夏初見聲若蚊蚋:“……一個私人會所。”

“什麼私人會所?”夏遠方神色一沉,心中有著不妙的聯想。

祝鶯鶯怯生生地說:“是一個叫‘羽’的私人會所。”

“是在東區第三圖書館旁邊的那個私人會所嗎?”夏遠方居然好像知道這個地方。

夏初見頓時想到夏遠方今天就在第三圖書館那邊查資料,心情更緊張了。

不會那麼巧吧?

結果夏遠方說:“我在車上看新聞,知道今天東區靠海的一個私人會所裡發生了一場火災,據說燒死了好幾個人。我聽新聞裡說,好像不是自然起火,是有人縱火。對了,還有人拿著槍,在那裡打傷了四個人。那個私人會所,好像就叫‘羽’。”

祝鶯鶯滿臉茫然:“我不知道起火了呀……我就是……”

她抿了抿唇,可在夏遠方似乎洞悉一切的目光中,終於把事情全部說了出來。

當她說到,她被五個男人堵在小單間裡,要被施暴的時候,陳嬸的情緒幾乎崩潰了。

夏初見忙扶助陳嬸,著急地對祝鶯鶯說:“說重點!說重點!那些壞人有沒有得逞?”

祝鶯鶯搖搖頭:“沒有……我就變身了,然後……攻擊了他們……後來,我被人打暈,醒來就回到這裡了。”

“被人打暈了?被誰打暈了?”夏遠方皺起眉頭問道。

“我不知道,我覺得是聖堂菩薩顯靈。”祝鶯鶯雙手合什,對著木蘭城聖堂分部的位置虔誠祝禱。

夏初見覺得祝鶯鶯還是沒有說到重點,只好親自上陣說:“姑姑,鶯鶯她暫時沒法變回人身了,怎麼辦?”

“變不回去?怎麼會變不回去?”夏遠方疑惑地看向陳嬸。

陳嬸抹了抹臉上的淚水,沉聲說:“不巧了,鶯鶯她正好進入成年後‘發育’這個坎,需要一年的時間,才能變回人身。”

夏遠方和夏初見對視一眼,都明白如果祝鶯鶯變不回人身,那她就不能繼續在北區出現,當然也不能在北區上學。

陳嬸說:“我帶她回南區,這學,不上也罷!”

想到祝鶯鶯說的那個害她的“芬苔妮”,就是她的同學,陳嬸就對這個學校,充滿了惡感。

夏遠方卻拉住陳嬸的胳膊,冷靜地說:“這是不夠的。”

“怎麼就不夠了?”

“……你想想那個私人會所的事。我覺得,鶯鶯很可能惹上大案子了。雖然我們知道她是受害者,可是一上法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