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她收起一支手臂上覆蓋的機甲,用另一隻手臂上的機械手指,去把自己握緊的拳頭,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掰開,然後讓機甲覆蓋到那根手臂上,包括手指指尖。

再如法炮製,把另一隻手臂上蜷縮的拳頭,也一一掰開,再讓機甲覆蓋。

這樣操作之後,夏初見總算能“如臂使指”了。

字面意義上的“如臂使指”。

夏初見看著自己自由開闔的機械手指,感慨說:“果然,只有在身體出了問題的時候,你才能察覺身體各個器官的存在。”

“所以最幸福的時候,還是你對自己的身體,沒有任何感覺的時候。”

霍御燊神情沒有什麼變化,繼續說:“言歸正傳,你在那個小房間裡,對王內侍說了什麼話,讓他死也不說出來?”

夏初見把少司命機甲收回到彼岸花頸鍊裡,笑了起來:“哦,您也信我對那個王內侍,說了一些對您也沒有說過的話?”

霍御燊說:“……不信,但有可能。”

職業習慣,他不會放過任何可能。

夏初見讚許地點頭:“霍帥難怪您年紀輕輕,就能授元帥軍銜,還能坐上特安局總督察的位置,不僅觀察力敏銳,而且還能跟自己的直覺做鬥爭。”

“我發現讓自己失敗的,經常是自己的直覺,而不是自己的能力。您覺得呢?”

霍御燊點點頭:“你能體會到這一點,是真的成長了。”

夏初見說:“我以為您會說,很遺憾我經過這麼痛苦的經歷,才成長,還會說,如果可能,您希望我永遠不要成長到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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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御燊神情一如既往的平靜清冷:“我怎麼希望不重要,你如何希望,才最重要。”

夏初見嘖一聲:“我說不過您,好,我回答您的問題。”

“不,我當然沒有說什麼對您或者狗皇帝都沒有說出的話。”

“我就是故意的,就是為了坑王內侍,怎麼會說太多的話?說多錯多,我還是知道的。”

“他差點害死我,我還要心慈手軟?”

霍御燊說:“我信你,但是那位不會信你。”

“所以恭喜你,從此以後,你是真的入了那位的眼。”

“他不會放棄觀察你了。”

夏初見不怎麼在乎第說:“您就說‘監控’唄,幹嘛用‘觀察’這麼中性的詞?”

霍御燊說:“同樣的意思,讓你不要反感,或者,不要表現出這種反感。”

夏初見是不甘心,但還是知道,胳膊擰不過大腿。

擰不過的時候,就不要逞強,暫時蟄伏壯大自己,才能談以後。

她說:“我會注意。但我能說的都說了,狗皇帝那邊,如果我有朝一日痊癒了,他會不會還會把我叫去嚴刑拷打?”

霍御燊說:“別把那個詞放在嘴上,如果說習慣了,被人聽見就是一層罪。何必呢?”

他指的“狗皇帝”這個詞。

他發現自從這一次皇宮一行,夏初見就把“狗皇帝”這個詞掛在嘴邊了。

夏初見悻悻地說:“知道了,您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霍御燊說:“肯定會,所以,你不能痊癒。至少,你的記憶,必須缺失。”

夏初見說:“這個好辦,裝記憶能力好,很不容易,但是裝記憶缺失,還不是手拿把掐?”

霍御燊搖了搖頭:“這不是你說缺失,就缺失的。”

“必須要經過御醫,甚至是那位本人的親自檢測。”

夏初見皺眉:“御醫檢測我能理解,那位怎麼檢測?”

霍御燊嗓音轉冷:“……那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