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那女子好憐憫的看著泰長歌,“我送你去做九霄仙女,記得,上去後要謝謝我,順便幫我問一下,我娘是人還是妖,還有,到時候可千萬不要失足,臉先著地就不好了。”

她好同情的,微微一甩頭,將發繩絞緊。

“……叫父皇?”包子挺胸腆肚的站在龍章宮滿地珍珠上,偏著腦袋看了蕭玦半晌,先將掏出的那張銀票收回去,又慎重思考許久,問:

“有紅包麼?”

……

蕭玦瞪著他,良久喃喃道:“瞧給教成了什麼德行……”,隨即展顏一笑,道:“有。”

他先看了榻上蘊華以眼,又看了看楚非歡,做了個口型,又比了個點穴的手勢,楚非歡目光在蘊華面上一掃,無聲的道:“此女有蠱,專克男子,你我現在不宜親自動手,靜觀其變。”

蕭玦點頭,牽著包子來到外殿,一指身後的西梁地圖,道:“這張圖上有囊括的江山臣民物產疆城,都是父皇送你的紅包,大不大?”

“切!”不料包子根本看不上,大搖其頭,“這圖太小……我娘都是整個內川大陸的地圖拿給我擦屁屁的,今天擦東燕,明天擦北魏……她說天下盡在我一股間,那才叫豪氣。”

……

啞然失笑,蕭玦無奈的對楚非歡道:“雖然朕不明白她是怎麼換了身子,大約是奪舍?不過這語氣德行,普天之下,你看,哪還能有第二人。”

“陛下,我不知道你在高興什麼,”楚非歡目色陳黯,不看他,只是低聲靜靜道:“你是在高興因為你的擠兌之策,逼得她被困,逼得我將太子帶來與你相認,而你一家從此團圓,皆大歡喜了嗎?”

怔了一怔,長眉皺起,細細審視楚非歡,蕭玦道:“楚先生,你是她身邊朕唯一認識的人,當年你也熟悉朕,朕是什麼樣的人,你多少也該知道點,你不該說這樣的話。”

“人是會變的,”楚非歡淡然道:“誰都難免。”

目中湧現一絲怒色,眼光卻隨即落到楚非歡腿上,蕭玦目光一閃,強自抑制著將怒氣慢慢平復,道:“朕知道你有不滿,但是你放心,朕也就是將計就計而已,既然冒出了了個假冒的,連兒子都做了假,她那性子怎肯坐視?朕也沒想到她還是不肯開口,反倒騎虎難下……太陛天牢說起來可怕,其實現在對她最好,你知道的,那地方,誰都進不去,她能有什麼危險?馬上朕就親自去接她出來。”

“她實有難言之隱——”話說到一半,楚非歡突然頓住,愕然轉首,燭光下他神色突然轉蒼白,緊盯著蕭玦,艱難的道:“你剛才說——將計就計?”

“嗯?”蕭玦為他神色所驚,“是,哪裡不對嗎?”

冷汗從楚非歡額頭密密冒出,他急聲道:“那麼說,這個賈皇后能夠來到金殿,不是陛下您的安排?”

“朕為什麼要安排這個?”蕭玦愕然,“朕是看見她,心中有所疑惑,才靈機一動裝作相信了她——你什麼意思?她來殿上,有人助她來?難道不是阿琛?”

楚非歡聽到一半已經霍然撥轉輪椅,急急向殿外而去,頭也不回的道:“這個女子是趙王安排的,但是長歌再叩閣前已經對她有了防範,按說她不應該會在關鍵時刻出現,但是她來了,我們的人回報說是有一批武功高絕而詭異的人插手,手段高妙——剛才我以為是陛下你的安排,是為了詐出長歌身份,所以我沒太擔心,但是你說你不知道——這就糟了!”

怔了怔,蕭玦立即明白了楚非歡話裡的意思,有第三方勢力或者未可知的敵對勢力介入,並且對方手段高超,換句話說:

長歌危險!

刷的站起,蕭玦比楚非歡更快的向殿外飛奔,一邊大呼侍衛統領,“夏侯絕!”

呼聲未起,身後隔間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