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本就最喜恣意率性而為,最初的震驚過後,立時大笑,重新抓了把調羹湊過去,眯著眼看蛋糕,笑道:“什麼玩意?上面寫著什麼?”

“這叫生日蛋糕,上面是海外文字,叫生日快樂,”秦長歌將蛋糕放在桌子上,無奈的看了看除了模具做出來的裸男其餘都賣相超差的蛋糕,用一秒鐘的時間哀嘆了下自己的廚藝,慢吞吞的掏出五根小紅蠟燭,圍繞著裸男認認真真的插了,招呼蕭溶,“來,太子爺,吹蠟燭許願。”

早已從娘口中熟悉了現代過生日的流程,包子立即踮腳吹熄了廳堂裡的其餘燈火,只剩五根營養不良的細蠟燭在黑暗中飄搖,映得諸位美男的俊秀顏容都影影綽綽。

美男們的目光,齊齊盯著飄搖紅光里正十分虔誠的雙手合十作誦經狀,莊嚴肅穆得令人髮指的蕭包子。

這小子在唸什麼經?

包子唸完經,鼓腮,運氣,撲的一陣狠吹。

起了陣小風,下了場小雨。

對面,倒黴的容嘯天大怒,“蕭溶,你吹蠟燭就吹蠟燭,你吐口水乾嘛?”

祈衡笑嘻嘻瞅著那蠟燭,“嘖嘖,哪裡是吹熄的,是給口水給澆滅的!”

蕭玦瞪著兒子,天天說練武,說幼兒期扎武功根基要緊,書可以放到以後再讀——怎麼到現在一口真氣都沒能學會如何控制?

秦長歌笑吟吟的早有準備的避到一邊,問兒子,“許了什麼願?”

“不告訴你,”包子順溜的揹著聽來的肥皂劇臺詞,“告訴你就不靈了,我要將這美好的心願珍藏在心裡,等著流星為我實現。”

“等流星幫你實現還不如期待隕石砸上你腦袋,算了……”秦長歌嘆氣,“下次堅決不和你講瓊瑤電視劇……”

話音未落,便見容嘯天抓過早已備好的叉子,掂了掂道:“這個是吃那個娃娃的吧?我看著覺得好,我先嚐嘗。”

一叉子過去。

包子頭髮全部豎起來了。

這感覺不好啦……

還沒來得及慘叫,五六根叉子過去,裸男不見了。

容嘯天皺眉品著奶油耳朵,“甜甜酸酸的,世上還有這種味兒?”

素玄一邊吃一邊搖頭,“比例不對,你比這個胖多了。”

蕭玦盯著叉子上的蛋糕愕然,“怎麼是這個部位?”

楚非歡淺笑著看著素玄遞過來的一塊蛋糕,又看了看快哭出來的蕭包子,搖了搖頭,包子大喜,正要說乾爹你最好,不想他淡淡道:“總得留一塊給他嚐嚐自己。”

……

包子悲痛欲絕的使勁扭過頭去,眼不見為淨!

乾脆攤手問他娘:我要的另兩個願望呢?

秦長歌狠狠瞪一眼包子,心道你小子等著,你以為你天天生日?明天你生日過了,咱們慢慢算賬。

拍拍手,大廚捂著鼻子端出個罈子。

雙手遠遠的端著,偏著頭,憋著呼吸,好像多聞一口立刻就會窒息而死一般,大廚僵著腰放下罈子,立刻撒腿就跑。

秦長歌壞心的不待正在吃蛋糕的眾人反應過來,立即將罈子往蛋糕旁一放,刷的一掀蓋子。

同時眼疾手快的塞給楚非歡一塊手帕。

濃郁的難以辨明是什麼味兒卻絕對不好聞的臭味兒,沖天而起。

“啊!”高貴的,食必珍饈的皇帝陛下,第一個經受不住臭彈炮轟,刷的一下彈開丈許。

素玄騰地一下竄到院子裡的樹上,手裡還端著一碟子蛋糕——他喜歡甜食。

祈繁看著穩穩端坐,好整以暇用帕子捂住鼻子,因此顯得十分淡定氣質完美的楚非歡,再看看蹲在樹上和竄到院牆上風度全失的兩大高貴美男,最後看看嚴重不公平的秦長歌,悲嘆:“色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