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保安用鑰匙開啟房門,兩人進入臥室。

李月亭和兩個女郎*地躺在床上,聽見響聲,他抬起頭來,看見兩個神情嚴肅的男子站在床前。見慣世面的他,並不驚慌,反而惱怒地問道:“你們在幹什麼?”

偵察員掏出打火機,連按幾下,點燃了嘴裡的煙:“李先生,這句話該我來問你!”他走近李月亭,遞了一支菸給他:“抽支菸,別發火……”他對著赤身*的李月亭,和被李月亭壓在身下的兩個一時還來不及穿上衣服女郎,連續按動打火機,替李月亭點上火。

李月亭從兩個女郎身上爬下來:“你們是什麼人?”

“賓館保衛部……”

“叫你們總經理來,我要告你們,騷擾我的私生浩……”

“李先生,這事兒你還最好別聲張,”偵察員拾起沙發上零亂的衣服,扔給兩個女郎:“這兒不是香港,你的行為……我們稱之為嫖娼,違犯了大陸的法律。根據我們的法律,情況嚴重的可以處以勞動教養……”

李月亭穿上睡衣,他感到事態嚴重了,口氣軟了下來:“輕的呢?”

“給予教育和罰款……”

“我願意接受教育和罰款……”

“李先生是來做生意的,是我們濱海市的客人……考慮到香港和內地生活習慣的不同,就……李先生,下不為例……你好自為之吧,打攪了!”

偵察員說完話,點頭向李月亭致意,帶著保安離開了。

這雖然是一場虛驚,然而掃了李月亭的興致。他拿出一疊鈔票,將兩個女郎打發走了。

他扔掉香菸,換上雪茄,望著吐出的淡藍色煙霧,突然感到事情非常蹊巧。俗話說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既然來了,又屁事沒有的走了,真是奇之怪之。生性敏感的他,認為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盤算一番後,他拿定了主意。

這時,有人按動了門鈴。李月亭開開門,黃谷撞了進來。

黃谷癱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他的神情,嚇了李月亭一跳。

“你……這是怎麼啦?”

“我被盯上了!”

“沒看錯?”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夜明珠呢?”

“喏,只交易了一顆……”

黃谷掏出剛在張福庚家得手的夜明珠,小心地放在李月亭手裡。李月亭欣喜地審視著,他走到燈前,關上電燈,手裡貿然發出一團純淨的瑩光。與此同時,他從睡衣口袋裡掏出另一顆事先準備好的珠子,這顆珠子無論從大小、顏色、形狀方面看,與黃谷帶回的珠子別無二致。在重新開燈的一瞬間,他神不知鬼不覺地將珠子交換了,那顆真的夜明珠,落進了他的口袋。

“黃先生,另外兩顆呢?”

“暫時無法交易……”

“那……”

黃谷惡狠狠的嚷著:“我的命比它值錢!”

“好吧,我們定明天的機票?”

“不,要後天的!”黃谷露出詭笑:“我明天夜裡就走,讓他們去找鬼!”

“你還走老路?”

“這你就不用問了……李經理,把那顆夜明珠給我!”

“你是什麼意思?”

“給我!”黃谷從李月亭手裡拿過夜明珠:“還有一顆……你要明白,夜明珠從大門出不不去!”

李月亭只好取出另一顆珠子,極不情願地交給黃谷。

黃谷仔細地察看兩顆珠子,沒看出什麼異常。他收好珠子,向李月亭告別:“我太累了,明天見!”

李月亭等黃谷走後,拿起電話要通了外線:“喂,是我。你還記得那條老路不?打漁的人不行了……你把他換掉,自己去打漁……對,買魚的人來後你好好招待他